一連猛攻了兩日。
匈奴人損失了近萬人,幾次攻上了京州的城頭,但都被陳無咎帶人給趕了下去。
京州城下,匈奴人的屍骨已經堆積如山,然而京州城卻仍穩如泰山。
留給冒頓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今夜。
月黑風高。
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候。
許是一連僵持了兩日沒有進展,匈奴人也沒法再維持原先那般瘋狂的進攻,總算是休息一夜。
不過,陳無咎可不打算讓匈奴人安生。
經過兩日的浴血奮戰,缺乏戰鬥經驗的青壯農夫,已經轉職成了守城熟練工。
他也可以放心帶人出去浪了。
京州城的北城門悄然開啟了一條縫。
一片烏漆麻黑之中,陳無咎帶著七千人,悄然出城。
……
高臺之上。
“狗男人,你要帶人出城?”
燕姣然穿著特製的衣服,一臉詫異地看著秦淵。
他怎麼會主動出城帶兵打仗的?
秦某人怎麼可能披甲作戰呢?
這不是這個狗男人的操作習慣啊!
這多危險吶!
秦淵點點頭,面帶微笑,淡淡地說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親自去做。”
“不能讓別人去麼?戰場上刀劍無眼的多危險吶!”燕姣然淚眼婆娑,很是擔憂。
“安啦安啦,我是啥人你還不清楚嘛?”
“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見勢不妙,我肯定就溜之大吉了。”
“安心安心。”
秦淵微笑著摸了摸天子的狗頭。
“那……那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吶!”
“要是情況不對,趕緊跑,別在乎那些士卒道門佛門的人。”
“你家娘子可還在宮裡等你呢。”
“你也不想你的孩子沒有爸爸吧?”
“記住啊,萬事以自身為主。”
“千萬要注意安全。”
“朕等你回來……”
“……”
燕姣然體貼地幫秦淵整理著衣冠,穿著盔甲。
不知為何,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很不放心。
所以,囉裡吧嗦地叮囑個不停。
秦淵聽得有點兒煩了,轉移話題道:“我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麼?”
“你可不能掉鏈子。”
“此戰能不能勝,可就全看你的發揮了。”
燕姣然噗哧一聲櫻唇微抿,促狹似的一笑,“朕是絕對不會掉鏈子的。”
“你可把心放進肚子裡吧。”
“那行,那我就放心走了。”
秦淵戴上頭盔,正想遠去。
“慢著!”
秦淵止住腳步,轉過身來,不解地看著燕姣然。
只見燕姣然小跑了幾步,抱住了他,附在秦淵的耳邊威脅道:“狗男人,你要是敢少半根頭髮回來,看朕怎麼收拾你!”
話落,扭頭在秦淵的臉上啄了一下。
秦淵心中一暖。
其實現在這樣的日子也蠻不錯的。
早上陪自家娘子安胎,晚上跟天子卿卿我我。
決定了,等這次的事情結束,要好好休息幾年,感受一下酒池肉林、無比奢侈糜爛的生活。
剛辭別女帝,沒多遠,便迎面遇上了慕容嫣然。
“小慕容,你不去統籌各方,來這兒做什麼呀?”
秦淵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明知故問。”慕容嫣然白了秦淵一眼,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