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合力將良醜打得遍體鱗傷,狼狽逃竄。
此時,大家的心中已經再無半點未知的恐懼,面對起良醜來,心態也更為輕鬆。
從怪物,變成了一個畢竟抗揍的沙包。
只要能揍壞就好,大家最怕是怎麼都揍不壞的玩意兒。
這不僅會消磨人們的耐心,更會讓眾人心生絕望,徹底喪失抵抗的意志。
就好像並夕夕一樣,一刀又一刀,早晚給人砍崩潰,然後連帶著把所有喊你砍單的,所有說自己白嫖到現金的,一起拉黑。
一路上,眾人有說有笑,很是輕鬆。
可他們主帥秦淵卻一點都不輕鬆,反而皺緊了眉頭。
他知道,這個良醜並沒有放棄他們。
只是換了一種方式。
不再是硬打硬闖蠻幹,而是躲在暗處,靜靜地等著自己這群人露出破綻。
人的注意力永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集中著。
難免會有個打盹的時候。
此刻的良醜,肯定一直蟄伏在暗處,一邊恢復氣力,一邊尋找機會咬上自己這群人一口,削弱抵抗的力量。
敵在暗,我在明,最為難辦。
約莫小半個時辰,秦淵找到了一處易守難攻的好地方,重新結陣,提前等著良醜動手。
可那良醜卻一直沒有現身。
彷彿隱身在了黑暗之中,消耗著眾人的意志與耐力。
這是一場狩獵的遊戲。
比的便是雙方的意志力。
“嘀嗒。”
正值隆冬之際,秦淵的額頭卻凝出了豆大的汗珠。
汗珠順著臉頰滑落,輕輕地落在了雪地之上。
秦淵正想喘口氣。
東北方忽然射出了幾根樹幹,重重地擊在了幾個躲閃不及的倒黴蛋身上。
他們倒在地上,口吐鮮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眾人盡皆變色!
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著四周。
誰也不想就這樣殞命當場。
果然。
開始打游擊了。
秦淵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這麼耗下去,恐怕自己這夥人會先崩潰的吧?
先前好不容易積攢起來計程車氣,恐怕馬上就要蕩然無存了。
“呼——”
秦淵深吸了一口氣,不顧眾人的勸阻,離陣而出。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
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自己上去賣一波,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鬼東西給引出來了。
否則,敵在暗,我在明。
早晚被他消耗崩潰。
秦淵剛一現身,還沒喊話嘲諷呢,立時就有好幾根木頭朝著他射來。
果然。
仇恨值全在我身上。
那貨也知道不能再脫了,否則援兵來了,他就完犢子了。
秦淵立即使出了渾身的本事,躲開了這一套組合拳。
不等他身後的隊友圍上來。
良醜已經朝著自己疾馳而來。
秦淵不慌不忙,引弓搭箭,射出了三支箭。
三支羽箭以“品”字形朝良醜射去,中途不住地互動穿插,宛若燕翔,到良醜身前時仍呈一個“品”字,卻無一箭來勢可辨。
良醜難以掄刀抵抗,竟也沒有靠著一身硬功硬抗,只是身子忙往後折,避得萬般兇險。
再沒了之前蠻打蠻幹,硬抗一切攻擊的氣勢。
他為什麼要避呢?
難道是還沒恢復好?
秦淵暗暗用手勢喝住了想要上前幫忙的眾人。
不急,再釣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