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越發的焦灼,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當李銀環和良醜兩個人毫無顧忌,放開手來狂毆痛擊之時,連殺伐聲都彷彿能貫透耳膜,震撼胸臆,觀戰的眾人頓覺自己無比渺小。
“好!好功夫、好功夫!”
“這……這真是太厲害了!”
“這等身手,大開眼界啊!”
“……”
眾人喝彩連連,也不知道是為李銀環喝彩,又或者是為良醜打氣。
秦淵的眉頭卻皺得越來越厲害。
他眼瞧著李銀環的槍舞得越來越快,似乎突破了自己的桎梏,快到秦淵都已經看不清了。
而良醜看似是在勉力支撐,卻有一股屬於自己的刀勢正在醞釀而生。
唉!
良醜這個鬼東西,跟自己這夥人折騰了三、四個時辰,受了點傷,又被李銀環劃破了胸膛,血流不止。
怎麼瞧起來還越來越能打了?
該不會某個腸子都被人捅出來了,還能盤腸把對手打得落花流水,最後力竭而亡的神人,不是文人杜撰,而是真實存在的吧?
這貨要真是血量越低,攻擊力越高的話,李大妞能不能頂得住啊……
儘管李大妞也在不斷變強,藉著對方的壓力臨陣突破,可問題來了到底誰贏?
若是李大妞贏了,一切都好,萬事大吉。
可若是良醜贏了,那可就完犢子啊!
別說李大妞凶多吉少,自己這夥人估計也回不去了。
理論上來講,他應該當老六暗戳戳地偷襲一下,二打一把這個上單抓幾次,抓廢他,從而奠定戰局。
可問題是,李大妞那個眼神……
唉。
這上單非要跟人solo,咋辦才好呢。
咋整呢?
愁啊!
再回神時,秦淵只能瞧見一道曲線婀娜的烏黑麗影持槍廝殺。
彷彿寒光炸裂,槍影化成了一片流星雨墜落,綿密的“叮噹”聲響不絕於耳。
良醜雙臂一旋,鋼刀以刀尖為軸,巨大的刀身在原地疾轉。
李銀環如暴雨般的槍影碎於刀旋,激得星火飛濺、耀目如熾。
交擊聲越來越密、越刺越急,攻勢到達頂點時,李銀環終露疲態,良醜逮住空檔掄刀一掃,終將李銀環擊退,贏得了一會喘息之機。
只見,他仰天狂嘯,雙目赤紅,似乎將胸腔中的憤懣全都發洩了出來。
不行,不能等了,必須上去偷襲!
要找準機會!
李銀環被擊退之後,略一調息,又重新迎了上去。
而這回的李銀環,卻與先前大相徑庭。
手上所使的,不再是先前那套虛虛實實的靈動槍法,而是一套兇暴疾厲、處處透著殺氣的嗜血槍法。
刀槍相擊,良醜看起來竟是毫無還手之力。
三兩招之內,必定裂衣帶血,留下傷痕。
他只能仗著皮糙肉厚,不管不顧,全力防範那如流火墜星般的殺招。
李銀環的槍招大開大闔,以刺挑為主,趨避卻似鴟鴞撲擊,一遇有隙則槍尖飆刺,眨眼十數、乃至數十數百擊,將小隙鑿成大隙,務求牆崩城毀,不留餘地。
若非良醜這廝血條長的離譜,皮糙肉厚,耐力足的過分,恐怕身上早救添傷了幾處透明窟窿。
兩人就這樣在這曠野中鏖鬥。
良醜人刀相合,彷彿猙獰的猛虎。
李銀環足不沾地,似乎將自己學過的東西,逐漸貫通,又發揮了自己速度奇快的優勢,長槍圍著良醜點、刺、抹、勾,刻毒兇猛,渾似俯衝撲擊的蛇鷹。
“鏗!”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