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話如連珠,秦淵根本沒能聽清多少,但秦淵很清楚,是無微不至的關懷。
他的心中很是感動,眼眶中都有些溼潤了,用手指輕輕拭去燕姣然的淚水,安慰道:
“沒事沒事,沒事了,不哭嘛,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說完,還無力地擁著燕姣然,輕輕拍著她的背。
“回來?這也叫回來?”
“死活都不知道,也叫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幾天?”
“你知不知道這些天來,朕和嫣然有多擔心你?“
燕姣然抽著氣哭道。
秦淵含笑看著燕姣然,寬慰道:“好啦好啦,都過去了,不哭了嘛。”
“朕恨死你了!”
燕姣然淚流滿面,粉拳在他胸口輕捶了幾下,倏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噝!”
秦淵痛叫了好幾聲,一個勁地喊疼,呻吟道:“痛痛!好痛!”
“你先起來。”
“你先鬆口……”
“啊……”
“噝!”
秦淵面目猙獰,十分痛苦。
燕姣然像是觸電一般躥了起來,見秦淵眉心緊蹙,面無血色,心中不禁又疼又憐,無比自責。
燕姣然一邊用衣服幫秦淵擦汗,一邊輕喚道。
“狗男人?狗男人?”
“你怎麼了?”
“不是說醒了就沒事了麼?”
“你不要嚇朕……”
“你哪兒疼?”
“朕幫你揉揉?朕去找孫神醫來?”
說話間,又有一道人影,噙著熱淚,奔了進來,著急地說道:“夫君,你怎麼樣了?”
“嫣然,你快去找孫神醫來!”
“都是朕的錯,都是朕的錯。”
“狗男人,你千萬別嚇朕啊!”
燕姣然跺足哭道,無比自責。
自己怎麼就忘了秦淵是個受了重傷的人呢?
自己到底怎麼回事?
眼瞧著秦淵難受,燕姣然和慕容嫣然只覺得心口如給壓了塊鉛,真是比他還要難受。
慕容嫣然瞧了秦淵幾眼,便急匆匆去找人了。
好一會。
秦淵才緩了過來,見燕姣然哭成個淚人,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當即柔聲哄道:“別哭別哭,再哭都變醜了,沒眼瞧了呢。”
燕姣然趕忙拭去淚水,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都這樣了,你讓朕怎麼忍得住?!”
“好端端的人兒,怎麼就受了這麼重的傷?”
\"下回可別再逞強了,朕不許你再出去了……\"
燕姣然嚶嚶嚶地哭個不停,一邊哭,一邊囑咐著。
“好好好,都聽你的,以後我不出去了,你別哭了成不成?”
“老孫已經說了,沒什麼大礙,休養兩天就沒事了。”
“真的?”
“你沒騙朕?”
\"你剛剛還一個勁地喊疼呢,肯定是傷到五臟六腑了,怎麼可能休養兩天就是沒事?\"
“朕聽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都傷到臟腑了,沒有個一兩年,怎麼可能好嘛?”
\"你這個狗男人,就知道騙人,忽悠朕!\"
“你明明答應朕了,不會掉一根頭髮……”
“你明明跟朕保證了,會好好的……”
“就知道騙人,就知道騙人……”
說著說著,燕姣然陡又哇地哭了出來。
秦淵心中很是感動,強顏撐出一個慘白的笑容,若無其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