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剛到家門口,便聽見牆內傳來一陣讀書聲。
秦淵心中一動。
也不知今兒什麼日子,娘子居然在讀書!
秦淵留心聽去,便聽見自家娘子正在嬌聲唸誦。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秦淵恍然道:“原來是李清照的詞。”
娘子好端端的,怎麼就吟起李清照的詞了呢?
吟詞也就罷了,怎麼還吟這種滿是閨怨的詞嘞。
這整得秦某人很不自在啊。
秦淵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還是推門而入,掖掌讚道:“好詞,好詞吶!”
“如此妙句堪稱字字珠璣,再由娘子曼聲吟詠,直如咳珠唾玉……”
聞言,明棧雪的吟誦戛然而止,循聲瞧來,硒道:“嘖嘖嘖。”
“秦大狀元怎麼連李易安的詞都不知道吶?”
“該不會是易安居士這詞寫你心坎裡去了吧?”
秦淵摸著腦袋,憨笑道:“都怪我家娘子吟得太好,這般聲情並茂,以至於為夫聽得太過入神,竟是沒聽出來易安居士的詞。”
明棧雪話鋒一轉,眉頭一挑,惱道:“說,你是不是又動春心,看上哪家姑娘了?”
秦淵哈哈一笑:“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明棧雪柳眉一豎,嘲弄道:“嘖嘖嘖,想不到秦大狀元的嘴裡居然能說出這麼有氣魄的話?”
秦淵乜了自家娘子一眼,輕笑道:“娘子,你可真是太不懂你夫君了。”
“夫英雄者,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
“哦?”
明棧雪微微一笑,施了一個萬福道:
“沒想到是秦大英雄當面,卻是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了。”
秦淵笑著上前,摟著明棧雪,朗聲道:“縱是英雄,不還得落到娘子你的手裡嘛。”
明棧雪順勢將腦袋靠在秦淵的肩膀上,凝聲道:“既然夫君說妾身不夠了解你。”
“那妾身就瞭解瞭解夫君大人好啦!”
“嗯哼?”秦淵來了興致,疑問道:“不知道娘子,你準備怎麼了解,從哪兒瞭解起啊?”
明棧雪聽出了秦淵話裡的意思,乜了秦淵一眼,羞惱道:“多大人了,還沒個正形。”
“慕容妹妹還不夠餵飽你的嘛?”
秦淵撇撇嘴,“小慕容哪兒能跟娘子你比啊。”
“實在不是為夫一合之敵!”
明棧雪撲哧一笑,白皙的笑靨宛若吐蕊的山百合,純淨不帶一絲駁雜。
垂在秦淵的肩頭,凝聲道:“夫君,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呢?”
她仰著臉,明月般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秦淵。
秦淵也低頭注視著自家娘子,深邃的眼眸裡寫滿了柔情,微笑著說道:
“男孩女孩,為夫都喜歡呢。”
明棧雪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又滿是欣慰。
她知道,秦淵不會騙她,對秦淵而言,男孩女孩肯定沒有什麼分別。
秦淵輕輕拍著明棧雪的肩膀,緩緩說道:
“若是女孩,肯定跟娘子一樣,聰明賢惠。”
“若是男孩,肯定跟娘子一樣,帥氣俊秀。”
“不管如何,將來肯定會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
“夫君……”明棧雪輕聲喚道。
“怎麼啦,娘子?”秦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