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淵開口,釋信永便湊了上來,笑容滿面道:
“小僧釋信永,見過兩位嫂嫂。”
“小僧承蒙寺裡僧眾抬愛,忝為娑梵寺首席方丈,禪宗理事會總理事,在京州也算有幾分薄面。”
說著,他又從僧袖裡摸出一塊尺許的竹板,雙手遞來,“這是小僧的名刺,還請兩位嫂嫂收下。”
“若是有什麼事兒,只管拿這塊名刺來找小僧!”
“小僧早就聽聞兩位嫂嫂,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如今得見尊榮,方知傳言有失偏頗,這分明是天妃下凡嘛!”
聞言,慕容嫣然的臉色更紅了,暈暈粉粉的,煞是可愛。
明棧雪大大方方的收下名刺,笑道:“多謝方丈。”
又是這24k純金的名片。
大晚上的,秦淵差點又被這竹製燙金的名刺晃了眼。
“方丈,你怎麼來啦?”
秦淵擋到了兩人的身前,沒有解釋慕容嫣然的身份問題。
慕容嫣然登時面紅耳燒,臉上更加暈紅。
釋信永唉聲嘆氣道:“唉——”
“此事,就說來話長了。”
“秦大哥既然問,實不相瞞,小僧是來這兒找人的。”
“哦?”秦淵眉頭一挑,微笑道:“莫不是來找一位老人家,帶著個布招,上面還寫著四個大字‘玉匠餘叟’?”
“正是!秦大哥可知道小僧這師叔祖在哪兒?”釋信永眼前一亮,急忙問道。
秦淵指了指身後的攤子,笑道:“你瞧那位老人家是不是?”
釋信永立即率領著一眾武僧團趕了過去。
“哎呦!師叔祖啊!”
“小僧不是在娑梵寺給您支了一個攤位嘛,您怎麼又跑出來支攤了啊!”
“就算是祖師爺有法旨,要您找與我佛有緣之人,您也該在來寺裡的善男信女裡尋吶。”
“這與我佛有緣之人,想來定是潛心禮佛之人。”
“跑到這麼一處偏僻的地方,哪兒找得著嘛!”
“最後,肯定是白費功夫吶!”
“……”
釋信永還在嘰嘰喳喳,孜孜不倦地說著
可餘叟去專心致志地解著玉,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哎呦,師叔祖,小僧真求您了——”釋信永眼含熱淚。
然而還是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擺擺手。
身後的武僧團們見狀,連忙幫餘叟收拾起攤位來。
本著有瓜就吃的原則,秦淵帶著兩女又折了回來,問道:“方丈,怎麼了這是?”
釋信永瞥了在專心致志解石的玉匠一眼,嘆息道:“唉,秦大哥,小僧也不瞞你了,這都是道門乾的好事啊!”
為什麼會和道門扯上關係?
秦淵三人當即豎起了耳朵聽八卦。
釋信永侃侃而談:“這得從佛道之爭談起。”
“三十年前,道門找了九位精通術算的道士聯手推演天機,發現未來百年的天機晦暗不明,乃是大凶之兆。”
“為了道門的存亡,這幾位道長嘔心瀝血,總算發現了一絲生機!”
“那便是找到,身懷天命之人,並將他引入道門,有天道垂青,道門定當大興!”
眼見秦淵三人都很疑惑。
釋信永又開始說書:“秦大哥肯定覺得這不算什麼吧?”
“可事情壞就壞在這兒了。”
“道門推算出了天機,我佛門示弱?”
“於是召集了十八位大德高僧,推演禪機。”
“也好巧不巧,也算出會一位有緣人,可以帶領佛門大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