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根巨大觸手或鞭笞,或纏繞,對著蚩尤和青鶴兩人不斷髮起攻擊。蚩尤並沒有現出真身來對抗這個大傢伙,而是閒庭信步般左閃右避,總是在鞭笞落下來之前就鬼魅般出現在了另一邊,而青鶴因為之前受傷的原因,每次都總是堪堪避過攻擊,稍顯狼狽。
為了速戰速決,我將能量集中於雙腿之上狂奔而去。本竟和與介本身便是兩團霧氣,攜帶著我往目標奔去,在黑暗中化作成了一道白色的閃電。
大章魚似乎注意到了向自己飛快跑來的人,騰出兩隻觸手攔在了我的面前。不能在這浪費時間,我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嘭”的一躍而起,高高的躍過這兩根觸手,而剛才腳下堅硬的石塊也龜裂開來。
離這個大腦袋已經很近了,我乾脆落在了章魚觸手之上,沿著這些觸手根部直直向著他的腦袋疾馳。
我飛身到這章魚怪的頭上,朝它看起來最薄弱的眼睛發動攻擊,從而將眼前這個大傢伙瓦解。
幻想很美好,現實確是卻異變陡生!
身後“啊”的一聲慘叫,讓我心神一動,我回頭看去。
是青鶴,青鶴受傷了。
她被一根觸手砸中,這會兒被觸手拍在地上,按的死死的,完全不能動彈,粗壯的觸手壓在她纖細的腰肢之上,不斷扭動著,感覺隨時都有將她折斷的可能!
我想返身先把青鶴從觸手下解救出來,而這怪物絲毫不給我機會,身後又傳來“轟”的一聲,隨即大章魚開始瘋狂的翻騰,我慌忙中借力脫離了它的身體。
“快去救她啊!”
我在這一瞬的空檔對蚩尤喊著,不知道他為什麼今天一直沒有發動攻擊,而是一直閃躲防守。
他面對貝哈穆特的豪情跟現在躲在黑袍之下左右閃避的身形,讓我懷疑眼前的蚩尤是不是假的?
還是說,他在顧忌著什麼…
蚩尤卻像沒聽見我的話,也沒有看到青鶴的處境一般,只是自顧自的躲避著那觸手的攻擊。
不知道他又犯什麼病!
青鶴畢竟是為我阻擋那黑暗之門後面的東西才受的傷,我不能見死不救!
我將手中的本竟和與介拋向那巨型章魚怪的方向,“先幫我撐著點兒!”
我點石翻身,來到青鶴身邊,用匕首將那蠕動的觸手從頭劃到尾,它整整齊齊的被我開了個背。
我從觸手下,抱起奄奄一息的青鶴,鮮血從她的唇角滲出,她的右邊翅膀,無力的耷拉在一邊。
我小心翼翼的將她安置在靠近裡面的一塊平整岩石之上,用希望聖療暫時封閉了她受損的經脈。
“撐著點兒…”
那邊,本竟和與介面對章魚怪的大腦袋在頑強抵抗,他們化作一叉一戟,在和兩根觸手纏鬥著。
這東西好像完全不會疲累,而我們的攻擊對他來說好像完全不起作用…
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要在魚人回巢前離開…
因為一旦招惹上魚人,就會引來這個大傢伙,它把洞口堵的死死的,還有不斷生長的觸手…
一旦進了這裡,將再也無法出去。
“回來!”
我再次迎上面前巨大的章魚怪,本竟和與介彷彿感應到我,亦或是聽懂了我的意思,再次凝聚成一棒一斧,回到了我的手中。
現在我們的力量被章魚的觸手分散,根本無法對本體造成更具殺傷力的攻擊,而今天的蚩尤也極其古怪,壓根不出手,只是自保。
我向來是不願意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他人,可現在的形勢讓我頭腦中的思考方向不得不往這方面想,或者,蚩尤想讓我們死在這裡,憑他自己,想必肯定是有離開這裡的辦法,他之所以遲遲不出手,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青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