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仙尊與破曉仙尊對視一眼,眼底盡是無奈。
最終,破曉仙尊妥協道:“好啦,誰讓我比較熱心腸呢?我教你點陣法之道吧,也省得你白跑一趟。”
“不學陣法。”
“那……”
“不學劍道。”
被連著拒絕兩回,破曉仙尊便有些生氣了:“本來便沒有一條大道選你,你還挑三揀四的。”
“前輩,我很好奇一件事情。”桑尋真說,你見到我的時候,就沒一種特殊的感覺嗎?”
“什麼特殊的感覺?”
“想立刻把你的劍道傳給我,或者說見到我就感到那種對頂尖劍修的崇拜和畏懼感。”
“……”
破曉劍尊沉默了許久,才問他:“你是不是很想要霜寒劍啊?”
能讓一個劍尊有如此感覺的劍修,恐怕得與瑤光劍尊一個水平。若是沒有那個水平,便只能在自身劍道修為已是頂尖的情況下,輔以霜寒劍,才能達到這個效果。
但霜寒劍不僅僅是九州第一神器,還是天道宗的宗主信物。
“霜寒劍一見到我,便決定追隨我。”
破曉仙尊又沉默了許久,才問他:“你有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嗎?”
“沒有。”
破曉仙尊深深的看了文英仙尊一眼,悲哀道:“我們天道宗完了。”
桑尋真:“不至於不至於。”
——
衡陽仙尊、時問遙與霜寒圍坐在一張桌子前。
衡陽仙尊面色凝重:“這都多少天了?”
時問遙勸道:“都是自家先輩留下的大道,縱然是領悟不了,也不會傷害後輩的。您就不必為尋真擔心了。”
“我哪是擔心他?”衡陽仙尊說,“我是擔心我們家的聖地。”
“……”
衡陽仙尊這麼一說,時問遙也不知怎麼勸了,只能勉強道:“我相信尋真是懂得分寸的。”
“我比他在碧湖秘境裡的時候還擔心,”衡陽仙尊唏噓道,“那時候他最多算是一個有劍道的築基,現在他可是一個有六道道痕的劍尊。大道谷裡,看重的不就是大道嗎?”
“……”
時問遙有心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什麼叫“最多算一個有劍道的築基”啊?
——
“修行最忌好高騖遠。”破曉仙尊說,“你不願修行,卻寄希望於憑空降下頂尖劍道,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桑尋真環顧四周。
要不是擔心把大道谷拆了,真想現在就把他的劍道祭出來。
桑尋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說是看得出修士適合哪一條大道,實際上,就連劍道也不找他。於是他只能懇求文英仙尊:“前輩,要不你就教教我吧,就教一點就好。”
“倒不是我不教你。”文英仙尊有些為難,“像劍道、符道、陣法這些,教了也就教了,可風系的大道必須要有風系的靈根。你只有金木水火土五種靈根,怎麼修行風系的大道呢?”
“那我不修行也行。”桑尋真退而求其次,“就讓我感受一點也好。”
文英仙尊聞言,便釋放出了一點大道給他:“這樣可以嗎?你感受到了嗎?”
桑尋真抬眼:“很強,但是……”太少了。
他在來大道谷之前,就已經服下了成就九剎風體的丹藥,如今只要多體會一些風系大道,便有機會成就九剎風體,但只感覺到一道的話,便是萬萬不可能的。
“前輩,”桑尋真問,“從前來這裡的諸多先輩們,若是沒有得到大道的認可,最多能在這裡堅持多久呢?”
破曉仙尊想了想:“大多數人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