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清晨。
“小白,快起床去接可欣。”
“嗯。”陸嶼白敷衍的應了聲。
眼皮耷拉著,身體像是包裹在柔軟的雲層中,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再次進入睡眠之中。
“快點!”陸芳鈺心急如焚,把空調關了,一把掀起他的被子:“晚一秒都不行。”
“來了。”陸嶼白挺著睏意起身,洗了把冷水臉,清醒了許多。
昨夜忙專案忙到深更半夜,睡不夠三小時。
不像陸芳鈺,剛回國,飛機上就倒好時差了,精神頭正好。
懷滸到江芫八小時的車程,陸嶼白在車上補覺的時間還是有的。
靠在窗邊,像一隻沉睡的小雄獅,眉頭平靜舒展,雙唇輕輕閉合,散發著令人難以言喻的魅力。
朝陽當空,陽光恰好打照著他的髮絲,像被金光籠罩。
某個角度還能窺見他的少年氣息,可稍稍一晃眼,就被他的寬肩上透露出的穩重掩蓋。
好似冬日裡的暖陽。
路上,陸芳鈺一直很焦灼,憂心如搗,自責道:“如果我早點發現安蘭的病情,悲劇就不會發生了,留下小可欣,可憐的孩子……嗚嗚嗚……”
“唉~”傅惟華嘆了口氣,安慰道:“命數天定,安蘭和章之的感情濃厚,天人相隔本就是安蘭的心魔,可欣還小,希望來我們家能彌補她情感的缺失。”
說到這,陸芳鈺更加心神不寧,“我怕我們還是來的太晚了,要是被他大伯家鑽了空子就麻煩了,那一家子野蠻人,知道只剩可欣一個,不知道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出事的時候,陸芳鈺夫婦正在國外處理公事。他們得知安蘭的訊息,是透過新聞報道,最初還以為是不良記者為博取關注而編造的假新聞。
畢竟,宋章之意外離世後,安蘭便退隱江湖。娛樂圈向來不乏這類毫無人性的新聞報道。
直到收到安蘭的來信……一切方才塵埃落定。
陸嶼白沒有睡著,一直在聽他們的對話。
心想:在如此環境中成長的孩子,實在是可憐。
傅惟華繼續安撫著陸芳鈺:“不會的,他們想貪圖遺產,就得好好照顧可欣才是。”
“你是不知道,那家人心胸狹隘,又愚蠢至極,不懂法的悍匪,什麼事都有可能做。”陸芳鈺越想越怕。
傅惟華眸光一聚 ,咬牙切齒道:“在懷滸,哪怕我們硬把人搶來,他們也奈何不了咱們。”
陸芳鈺一聽,也有那忠肝俠士之風,“對,直接幹了他們。”
這時,陸嶼白無奈的嘆了口氣,無語道:“真把自己當地痞流氓了,那你們也得 有那蠻勁才行。”
而後,無視陸芳鈺想揍他的眼神,“別擔心,這事兒就交給我了。”
話音剛落,陸芳鈺和傅惟華相視一眼。
雖不知道陸嶼白想幹什麼,但是他辦事絕對靠譜。
到了懷滸市,宋可欣家的別墅樓下。
陸嶼白:“你們先進去,我等個人。”
陸芳鈺著急見到宋可欣,傅惟華先陪她進入。
約莫過了五分鐘,一輛警車緩緩駛來。
“學長。”陸嶼白打招呼。
四位警察走了過來,為首的是陸嶼白大學學長方信哲,畢業就考公上岸,成了懷滸市局的一名警察。
他拍了拍陸嶼白的肩膀,“你小子回來的可真突然,一來就找哥,可真讓人感動。”
“你不是升職了嘛,給你找點活幹。”陸嶼白眼眸一彎,笑如清風。
“我真是謝謝你。”方信哲興致勃勃:“趕緊吧,進去看看你藏什麼姑娘了。”
陸嶼白帶他們進去,“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