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雪國邊境城池——雪域城的青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悄悄地讓人在攝政王裘冀禮的飲食中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這種毒藥不會立刻致命,但會讓裘冀禮的身體逐漸虛弱,最終五臟六腑衰竭而死。
他收到下毒成功的訊息才跟著師傅在大雪封山之前離開雪域,否則他絕不會走!
他必須為枉死的家人報仇!
“好徒兒,你真打算一直在這耗下去?”鶴髮童顏,氣質灑脫的藥谷主打量著自家徒弟的神色,不由問道。
可惜,他徒弟沒理他,也不知是不是沒聽到還是怎麼的?
藥谷主的右手邊是一臨窗而站的青年男子,應有二十左右的年紀;青年穿著一身淡青色錦衣華服,上面繡著藥材黃芪的莖葉花瓣,外披銀色狐狸皮斗篷,斗篷的帽子和領子處都是同色的毛邊,襯的青年身材頎長,風姿卓越,好一個翩翩美男子。
他們所在之處是雪域城的雪落客棧的二樓臨街的開了窗戶的包廂,他們一邊品茶,一邊看著對面客棧裡的人。
相對於雪落客棧的人聲鼎沸,對面客棧卻是安靜的很,只有無數的侍衛和兩個主子,一貌美少婦,一個病秧子公子,他們就是攝政王裘冀禮的心尖寵和寶貝庶子裘天佑。
青竹選在這雪落客棧就是為了觀察這二人,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接近這二人。
可是他們在這停留一段時間了,發現這母子二人小心的很,根本不踏出那客棧一步,那客棧又被外鬆內緊的保護的水洩不通,實在難以接近。
就在藥谷主以為他徒弟不會不會回答他時,青竹卻開口說:“再等等,師父,我不信他們能一直不出來。”
“他們出來又能如何?你要給他們治病還是下下?”藥谷主頗為不贊同的問。
青竹又不回話了。
他肯定不會幫仇人的女人和兒子治病,至於下毒,他雖沒有把脈,但也有時候會從這裡看到對面的兩母子,加上澤曦給的資料資訊,想來那兩人都中毒非常的深,攝政王的那個庶子,應該是胎裡帶毒,所以才會現在這般。
“師父,這兩個人對裘冀禮那般重要,要是能把他們母子拿在手裡,利大於弊,裘冀禮該投鼠忌器了。 ”
“你是為了京都城裡的小郡主?”藥谷主看透一切。
青竹眼波微動,嘴都硬的很,“不是,徒兒是為我自己,為我林家百十口人。”
藥谷主搖搖頭不說話,看錶情就知道他不信。
小徒弟剛被送來藥王谷時,一身重傷加一身劇毒,要不是送他來的人用內力幫他壓制一路,恐怕這個徒弟他就收不到了,早就死在京都城裡或者死在去藥王谷的路上了。
送小徒弟去藥王谷的人說的就是澤曦郡主的名號,他記得真真的!這麼些年,小徒弟身邊來來去去許多人,大多都是被派到他身邊保護他的,搞的他對那個小郡主的為人和小徒弟的身份都很好奇。
這麼想著,他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徒弟啊,這個小郡主為什麼要設局對付攝政王?”
青竹轉回頭,略有些蒼白病態的面容上兩條細眉緊壓眼窩,一雙陰鬱的黑眸閃著微光,好像黑夜中明暗不定的螢火,睫毛又密又長,投下淺淺的陰影,使得那一對狹長而陰鬱的眼眸始終籠罩在難以莫測之中,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輕啟,反問他師父:“澤曦郡主是護國公府的姑娘,師父覺得是為什麼?”
藥谷主聽話聽音,覺得自己懂了,徒弟的意思不要太明顯,“攝政王和護國公府是政敵,黨爭啊。”
青竹也沒說他說的對不對,畢竟黨爭也是事實,他也只想到了這個結論,不然他也猜不透為什麼當年月曦歡為什麼救他,現在又為什麼拉著他一起對付裘冀禮?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