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誠裕心疼女兒,卻也知道她做的是對的。
先皇唯一的血脈,只要能保下來,付出任何代價都是應該的!身為皇室中人,就應該有此覺悟。
可他,還是心疼啊!
“月老頭,歡歡是個知恩的丫頭,這些年對老大媳婦恭敬有加,孝順有餘,你應該替她多了個好女兒高興。”靳遠提點了一句,生怕這個好兄弟因為大兒媳的事,對小孫女生出怨懟來。
“哎,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丫頭是個謙恭孝順的好孩子,我就是心疼他們母子幾人受苦了。”月誠裕聲音哽咽,艱難的扯出一抹勉強的笑,自我洗腦一番,才算是把情緒壓下去,只能說,誰的孩子誰心疼吧。
楊大勝打量兩人一眼,還是把目光放在靳遠身上。雖然他對這事也感到震驚,但理清楚了,要接受也不難,更何況他女兒可沒受苦。
遂問:“老靳,瞞了這麼多年,你現在突然說出來,不會只是就為了告訴我們這個吧。”
靳遠咧嘴一笑,“什麼都瞞不過你。歡歡丫頭有她的計劃,現在已經開始實施了,裘冀禮那龜兒子被她用計調離京城了,鄧升那個老鱉孫也入獄了,歡歡丫頭不會讓他有機會翻身,一定會釘死他。”
“他倒下,和他有所關聯的官員也必定不能留,我告訴你們也只是為了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還有就是你們手上的兵權。”
靳遠認真看著他們,“雖說咱們是姻親,按理說就是同一陣營的人了,但做人沒那麼理所當然的,所以該說的還是要說,該問的,我也要問。”
他目光變得銳利,“你們,要跟我護國公府,站在皇太女身後嗎?”
楊大勝和月誠裕對視一眼,只一眼,就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我自是要維護我們皇室正統的。”
“老子當然也願意。”
倆人異口同聲說完,靳遠就咧開大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我沒看錯你們!”
靳遠起身,走到博古架前,在其中一個放著青銅短劍的劍託上,連著底盤一起轉動,“咔、咔”幾聲後,就見博古架從中間位置裂開一條縫,隨著靳遠轉動的快,那博古架也很快開啟,在三人面前露出真面目。
只見博古架中間的位置上有一個暗格,靳遠放下手率先走近,楊大勝和月誠裕緊隨其後。
暗格內豎立的擺放著,一個雕花點金漆的細長條的紫檀木的木盒。
靳遠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把木盒從博古架的凹陷處拿出來,開啟木盒,裡面赫然是一份金黃色的聖旨。。
他將聖旨拿出來遞給楊大勝和月誠裕,說道:“這是先皇留下來的遺詔,立唯一嫡長公主月曦歡為皇太女,作為以後皇位繼承人,護國公府要全力輔佐。如今曦國內局勢動盪,我將這份遺詔告訴你等,也是為了穩定朝局。”
楊大勝和月誠裕接過遺詔,表情凝重。他們認真看完,確實是先皇親筆書寫的聖旨,這也意味著,接下來,他們即將面對一場艱難的鬥爭。
靳遠其實沒有把底牌全掀了,比如歡歡的勢力,歡歡的部署,歡歡手裡還有先皇給她留下的傳位聖旨。這裡這道聖旨,其實是給護國公府的,其中大意就是要護國公府保護皇太女長大,輔佐皇太女登基為帝,執掌朝政。
月誠裕作為皇族中人,他是一定要維護皇室正統,撥亂反正的,於公於私,他都是和護國公府一樣的目的;
楊大勝不同,誰當皇帝雖然對他和楊家有影響,卻不大,他手上的兵權可以讓他挺直腰板立足朝堂之上;但是同樣的,要是能讓楊家更進一步,他也不願意放棄這樣的機會,更何況寶貝女兒嫁給靳家老二,他們兩家早就綁在一起了,想退出也不是他說的算的。
就衝著靳老頭說的,皇太女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