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僵持著也不是辦法,護國公府的人可以不著急,可週楚怕把人得罪狠了。
沒有辦法的周楚,只能卑微的把腰再彎了彎,“不知能否開啟馬車簾子,讓卑職看一眼?”
靳承安還要再說些什麼,後頭馬車響起來敲擊聲,然後馬車上,似是有人吩咐了什麼。
周楚就見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上前,對著靳承安行了一禮,又不卑不亢的看著他道:“我們是護國公府的家眷,馬車上的是國公夫人、驃騎將軍夫人和其女、左都御史夫人還有澤曦郡主,不知這樣,這位大人可還要檢查?”
周楚聽到這些,哪裡還敢要求檢查?
怕死的不夠快嗎?
京城裡的事,就算足不出戶的後宅婦人都知道,更何況他們這些在宮裡當差的,他可不想當那出氣筒,往人槍口上撞。
思及此,忙惶恐回道:“卑職不敢!”
回頭又對著後面的兄弟道:“放行。”
“是。”
後面的人立馬往旁邊讓了讓。
隊長和這些人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隊長都不敢招惹的人,他們更不敢。
見人讓行,靳承安打馬走在前頭,馬車在後邊跟著,駕車的人換成了清風清月,車伕留在宮門外面了。
進了宮門,月曦歡悄悄地掀起車簾子的一條縫隙往外看,看著曾經熟悉的宮道,紅牆黃瓦、雕樑畫棟的宮殿,好似她昨日還在這座巍峨與輝煌共存的皇宮裡肆意玩耍,好像什麼都沒變,現實卻是什麼都變了。
這裡沒有那個疼寵她的人,她也不再是任性肆意的孩童了。
唯一沒變的,大概就是這裡象徵著無雙的尊貴與至高的權利。
月曦歡輕輕的放下車簾,手被人捏了一下,她回頭,看著母親擔憂的眼神,輕微的勾起嘴角,淺淺的朝她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
耳邊聽著馬車行駛過宮道上的聲音,她的心越發堅定!
她所要走的這條路,已經有人不計代價的,為她鋪平了許多,哪怕還有一些坎坷,還有一些阻礙,那都是她必須要去經歷,必須去清除的。
起碼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那麼多那麼多的人,為她蹚平了這條道路上的阻礙,她沒有理由還會輸給!
而她,必須贏!
她輸不起,也不能輸!
月曦歡身後站了太多太多人,身上揹負了太多人的身家性命和家族榮耀,揹負了那人對她的期望,揹負了她以命換她的血海深仇,她連輸的資格都沒有。
恩澤曦國的澤曦啊………
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才能賦予她這樣的能力了。
馬車直接朝著舉辦宮宴的明輝殿而去,快到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是太后老妖婆身邊的人。
馬車停下,清風小聲提醒我:“主子,應該是太后身邊的大宮女,還帶帶著幾個小宮女。”
“嗯。”
意料之中的事,若是老妖婆不作妖才不像她的作風。
月慈雲拉住她的手,輕輕地捏了捏,心裡止不住的擔憂。
雖然知道孩子不像在她面前表現的那般乖巧,但誰家孩子誰心疼,自家孩子在自己眼裡總是千般萬般好的,不好的都是那些想傷害她孩子的歹毒之人。
月曦歡看著母親和二嬸三嬸還有二姐姐擔憂的模樣,她乖巧一笑,“不需要擔心的!我可是京都小霸王呢,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說完還不忘抬頭挺胸,做了個鼻孔裡看人的盛氣凌人的樣子給她們看。
“你呀~”月慈雲一指頭戳她腦門上。
楊芙拿著帕子按了按上揚的嘴角,給了她一個都懂的眼神,道:“你自己個悠著點兒。”
月曦歡嘿嘿一笑,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