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有心算無心,哪怕京城世家插手,也不會被搶走更多的“肉”。
鄧首輔一族現在是他們案板上的肉,無眠想,他回去就要安排人手去盯著鄧氏一族那些生意和田莊鋪子,必要時候,可以先從那些後宅女眷手裡入手。
官員不得行商與民爭利,當家主母才是對外擁有鋪子、田莊等生意的主人,世家小姐還有一些世家子弟,手上都會有幾個鋪子。想來鄧首輔坐到這個位置,他們鄧氏一族的當家主母們、閨閣小姐還有族中子弟手上,都會有許多好東西,他該想辦法提前給小歡兒搞回來才行,不能便宜別人!
正事說完,幾人一時間都沒有再說話,而是又把心思放在這滿臘梅林的自然風景上。
一時間,倒是想到些應景的詩句。
月曦歡吟出一句詩:“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句詩形容了臘梅的姿態和香氣,在此時用到是再合適不過了。臘梅樹的枝幹錯落有致地伸展著,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而那淡雅的花香,則如同一縷輕煙,嫋嫋娜娜地飄散在空中,讓她陶醉其中。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卿陌見月曦歡有詩興,立刻也跟了一句。臘梅的高潔和堅韌,在卿陌看來,和月曦歡何其相似?!在嚴寒的冬季,它獨自開放,不畏風雪,不與其他花卉爭豔,展現出一種獨特的氣質。月曦歡也是那般,不屑於與人爭,從來只做自己。
無眠則是看著月曦歡,吟出一句:“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用臘梅經歷過嚴寒的洗禮後,才散發出迷人的芬芳的結果,暗喻月曦歡的人生。只有經過困難和挫折的磨練,才能成就美好的人生,月曦歡的未來,必定是一片錦繡天地。
月曦歡搖頭失笑,這兩人什麼毛病?真是奇奇怪怪的。
月曦歡問:“怎麼?詩興這般好?你們要不要鬥上一鬥?”
卿陌搖頭,都快把頭搖成撥浪鼓了。他沒有詩興!一點不會有!打打殺殺他在行,吟文作詩他是一點都不擅長,何必自取屈辱呢!
無眠挑眉,衝卿陌挑釁一笑:有本事來?又衝月曦歡攤手:他不敢,我也沒辦法。
這對活寶真是給她整無語了。索性把頭抬起,看著金黃色的臘梅,禁止自己和他們交流。
卿陌時不時偷瞄她一眼,而後又低頭看著滿地花瓣,反覆幾次,每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後還是月曦歡忍無可忍,她豁然轉頭,看向卿陌,無奈道:“卿陌,你有話要說?”
“我……”卿陌剛想說些什麼,又想起無眠還在,抿了抿唇,面無表情的看向無眠,冷聲說:“騷狐狸,你不覺得你該避一避嗎?”
無眠眼裡滿是興味,“哦?本公子不覺得呢~”無眠笑的跟狐狸似的,把想看戲表現的明明白白的“本公子還想看看某人是怎麼求而不得,失魂落魄呢~”
“你這隻騷狐狸!”卿陌氣的站起來,面色漲的通紅,恨不得撕了狗無眠的那張臭嘴!
“哎呀呀~這是被本公子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呀!哈哈哈哈哈……”無眠只覺得有趣極了!果然,看別人的笑話,特別是卿陌的笑話,能讓他身心愉快。
“閉嘴吧!你這隻騷狐狸!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卿陌氣的跳腳。
眼看再不制止無眠的作死,卿陌就要暴走了,月曦歡只能出來打圓場,“行了!無眠你何必逗他?”
無眠見月曦歡出來制止了,雖然有些可惜,但還是起身,挑眉說:“看在小歡兒的份上,本公子就不當這個多餘的‘電燈泡’了,不過,卿陌啊,可別被虐哭呦~哈哈哈哈哈……”
“本公子看這裡風景這麼好,適合下飯,本公子去讓人把齋飯拿到此處來用。”無眠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