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特批的那三千支槍來得可不容易。
朱棣動身前,對他的老爹說道:“父皇,此去草原,事關大明統一大義,是朝廷重中之重。戰爭我不怕,只是這批新式火器與以往的槍支不同,據使用過計程車兵回報,其後坐力十分巨大。我詢問過關於槍支保管的方法,又不好意思仔細詢問傅鍾,科學院的人倒是說過一些槍管更換的比例高。我有心帶一批槍械人員去口外,科學院不同意,那些技工都是寶貝,豈能放在戰場中浪費。戰事倥傯,哪裡容得我們從容換槍管。所以,後勤上面還請您留意一下。”
朱元璋冷冷說道:“老四呀,放心打你的仗。老大說得對,穎心萬事都不好預測,唯獨沒有野心,對他不用心存芥蒂。後勤的事都是你大哥在安排,有什麼好擔心的。“
果然,滅元戰事一開,朱棣催促補給的書信綿綿不絕。同時,傅鍾需要火槍的奏摺也到了朱標手上。
庫存的一萬支火槍,該怎麼分配?
滅元是朝廷大政,徵倭是傅鍾個人主張,孰輕孰重,朱標有些為難。
老朱是戰爭最後決策者,除了正常渠道的訊息,兩處作戰的資訊自有另外來源。傅鍾以五千兵力,輕取兩州之地,已是到了極限。面臨接下來攻取倭人京都,需要槍炮的補充並非過分。老四領舉國之兵滅元,軍需何等紮實。一接戰,殘元潰不成軍。除了騎兵能跟上他們逃跑的步伐,十多萬步兵簡直就是浪費兵力,傅鍾所謂的師老兵疲不是假話。心裡有了定論,他倒要看看自己心中這個方正之人怎麼處理這事。
朱元璋看到最後結果,心中大是滿意,到底是老大,沒有插手拱衛司半點,憑藉的就是正常渠道的訊息,正大直行,分給了朱棣七千,傅鍾三千。
只是給傅鐘的私信中,又老調重談,滅倭不是急務,倘不如意,退回朝鮮,等著朝廷的援兵。
朱棣對傅鍾尤其上心,按照戰時通訊,每隔一個縣,就有道衍安排的偵探傳遞倭國戰場的實時資訊。知道傅鍾還是老一套,他算是放下心來。
傅鍾哪裡知道朝廷這些上層人物的心裡詭秘,把卜哈丁的兵打散分配給五個團長後,他發起了對京畿的攻擊。
王安的船一靠岸,就知道了倭人不易對付。
在確定的範圍內,國家有排山倒海的能力。艦跑對著岸邊陣地一開炮,重重疊疊的漁網後,又是厚厚的沙包保護,十五斤的前膛炮經過多重摺磨,如同打向空氣,毫無著力之點,所有的功效浪費了九成半。
怪只怪當時火器的功能有限,王安倒吸了口涼氣,這個攻堅戰,不是原來的打九州和長島。
愈挫愈勇,這才是良將證道的歷程。
王安哈哈笑道:“小日本,真他奶奶的有種。你是量我不敢近戰嗎?全體都有,上刺刀,打他倭狗的長項。”
手下有謹慎之人當即勸道:“團長,這種拼殺方式還未經實戰,就不知刺刀能不能抵擋倭狗的大刀片子。”
王安張口就罵:“放你的狗屁,大帥算無遺策,你敢懷疑。”
“回人退後,無敵的榆林兵,跟我上岸衝鋒。”
傅鍾是知道火槍能上刺刀的,為了裝上刺刀,科學院可沒少花力氣。
嘀嗒達嘀,嘀嗒達嘀,衝鋒號起,“向前、向前、向前,我們是大帥的鐵血兵,腳踏著天下的大地,揹負著天下的希望,我們是不可戰勝的力量。......。“
隊伍看似雜亂,三三制的兵有豈是能輕易打發的。
足利義滿的前敵將軍一陣豪笑,放棄火器的長項,大明兵是自尋死路。憑藉倭刀的鋒利,他們拿什麼阻擋。
他也是怪叫一聲,”放下火槍,掄刀砍死這些侵略者。“
亞洲的兩支鐵血部隊,如同兩股鐵流,轟的一聲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