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延邦看得有些心酸,微轉過頭,對著杜振邦,“杜振邦,今天這些都是你欠我的,要你還給我也天經地義!上次算你走運,突然冒出個身家厚實的女婿幫你,這次,我看誰能救你?!”
杜振邦突然抬起頭,雙眼如炬地盯著他,“上次……上次也是你做的,果然、果然……杜延邦,你到底想怎麼樣?”
杜延邦冷笑著:“想怎麼樣?不就是不想讓你好過?哈哈,真是諷刺,每次你死到臨頭時,都有人救你!”杜延邦眼光一轉,看向旁邊的杜筱晴尹向東,接觸到杜筱晴那雙無辜的、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大眼睛時,他的眼裡多了一些憐惜和無可奈何,以及,痛恨。
“可憐了筱晴,被你當做工具,為你的事業犧牲自己的幸福!幸好,幸好她找了個好女婿,不然,我看你百年之後怎麼面對她的父親?”
杜振邦突然回魂一樣地抬起頭,看著杜延邦的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
“面對不了的人不是我!倒是……”
“二哥,夠了!”一直躲在一邊的杜延平突然尖叫著打斷了杜振邦未說完的話,她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臉色白得像鬼一樣,雙眼卻圓睜著,表情扭曲。
杜延邦一時有些疑惑,不光是杜延邦,在場的幾兄妹都有些意外,他們家向來柔弱不問世事的小妹,今天居然都站了起來。
杜延邦皺皺眉,“延平,你這是……”
杜延平瘋了一樣地喊著,衝著杜延邦,眼睛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別叫我的名字!”嘶吼的聲音裡都帶了一點的哭腔。
“你不是我認識的二哥,我的二哥不會變成這樣的!”杜延平呢喃著,又像回神一樣充滿希冀地看著杜延邦:“二哥,公司是爸臨終前就留給大哥的,你為什麼一定要搶呢?二哥,你跟大哥鬥了這麼多年,不對,是你壓榨折磨了大哥這麼多年,你不累嗎?”
杜延平笑著,笑容悽楚,“就算你不累,你也不問問我們,我們是什麼感受?”
愣著坐在一邊的許佩芬此時突然反應過來,屋子裡還有不少的外人。今天的事若是傳出去,恐怕這就將成為上流社會最大的醜聞。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走向人群中,微微一鞠躬,“不好意思,眾位,今天杜家有一些家事要處理,就不留各位了!”
眾人也知道強留下來看好戲是不太可能的,起身陸續都離開了。
許佩芬跟著關上門,鎖好。回身往回走,杜延平還在說著。
杜延邦皺著眉看著已經等同於瘋癲的自己的小妹,試著走上前,“延平,你別激動,你聽二哥說……”
“我不聽!我聽你說什麼!二哥,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顧你們的反對非要早早嫁人?因為我怕你!我不想跟你在一個屋簷下共同生活!所以,隨便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都行,只要他能帶我逃離你!”
杜振平這時終於出聲,“延平,你冷靜點,今天是大哥的生日,你們這麼鬧不應該吧?”說出口的話卻沒有絲毫的威懾力,似乎只是迫於不得不出聲。
“你閉嘴!”杜延邦回首看向杜振平,“大姐,你既然都打算不摻合,這時候就沒必要出這個頭了,還是繼續看你的戲吧!”
堵得杜振平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氣得再也不開口。
杜延邦回過頭,他皺緊眉頭,看著自己的小妹,“為什麼?為什麼怕我?”
杜延平笑,“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得這麼窮兇極惡?為什麼你會為了一點利益,就機關算盡,手足相殘!”
杜延邦一陣眩暈,似乎就要站立不住,臉色瞬間變得灰敗,絕望地望著她,“你知道什麼對不對?延平,告訴我,你知道什麼?”
杜延平冷笑著,雙眼失去焦距,直直地看向杜延邦身後的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