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地閃身迴避,袖口登時滑出一柄短刀來,一下便將她的劍撞開。
王若渝眼中的寒氣包裹著濃濃殺氣,如一柄冷劍,鋒利得似乎能將人刺穿,她冷哼一聲道:“果然是你。”
景旡裝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天晚上在將軍府的人是你,我以為你心口受我一劍又掉落水塘,必死無疑,沒想到你的武功好到這個程度,現在還有力氣與我交手。”王若渝右手緩緩垂下,劍尖抵著地面,看似沒有什麼進攻的意圖,但目光中的殺氣卻令人無法忽視。
若不是他停了永明吃的藥,他怎麼會體質差了那麼多,還被她偷襲成功,當胸便是一劍,景旡冷笑一聲,那又如何,便是當胸兩劍,她也奈何不了他,不過是再死一回。
景旡知道瞞不過她,頓時起了殺意,目光在她腰間徘徊了一回道:“玉佩在你那吧,是時候還我了。”
王若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譏諷道:“你和永明公主是什麼關係,她的玉佩怎麼在你這裡?方才我還見到你與她有肌膚之親,實在令人唏噓,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會與你有這等不潔的關係。”
景旡聽她說話實在怒氣,知道辯解無用,反笑道:“你錯了,她這病怏怏的模樣我可沒有半分興致,我不過是喂她吃點藥,好讓她死的快一點。”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便信了?玉佩的事又怎麼解釋?”
“死人也有這麼多問題?”
話音未落,景旡一個飛身衝了過去,若渝後退一步,飛快地提起劍,劍氣凌然,卻沒有刺向他,而是落空了。
接連幾次,皆是如此,回回落空,景旡微微眯起雙眼,笑道:“南尼竟肯將她的落花劍法也傳授給你,這等師徒情真是令人咋舌啊,母女情都不過如此吧?”
旁人不知,但若渝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南尼是她的生母,沒想到景旡居然知道,驚羞帶著紅暈一下子在臉上染開,她狠狠地剮了景旡一眼,咬牙切齒道:“休要辱我師父清譽。”
劍在她的手上如飛鳥一般,靈活閃動,景旡吃力避開,若不是他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加上短兵器不比她的長兵器,怎麼會打得如此吃力。
見向來淡定如斯的她都這般急了眼,景旡便知自己方才那話戳到了她的痛處,一下子便笑開了,如同抓到了她的什麼把柄一般,一面迴避一面笑道:“這飛鳥劍法也好,也是你師父教的吧?”
若渝無視他的話,如痴狂一般瘋狂揮舞手中的劍,招式出其不意,一劍跟著一劍往他身上飛來,景旡被她逼到牆邊,眼見一劍往自己頭上刺來,忙矮身一避,劍刺到牆上,“噔”的一聲,隨即又變成了銳耳的摩擦聲,景旡閃身跳開,避開這一劍,短刀刀柄在牆壁上猛地一磕,一柄短刀硬生生變成了一柄長劍。
若渝眼中劃過一絲嘲弄,道:“鬼癩子的兵器你也敢用?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鬼癩子是天下陰毒出了名的兵器製造師,他造的兵器非常人所能比,他要的報酬也自然是常人所無法辦到的。有時是一顆人頭,有時是一個活人,有可能是一個皇子的腦袋,也有可能是街上隨便一個人的腦袋,總之,看他心情。
有些節氣的江湖人都不會用鬼癩子的兵器,在他們眼裡,這就是個下等人,陰詭的很。誰要是用了他的兵器,反而會遭到江湖人的鄙視。
景旡將匕首抬起來轉了轉,笑道:“你看,鬼癩子不愧是鬼癩子,雖然只有這一次從匕首變長劍的機會,但對付對付你還是很稱手的。”
景旡一抬手,劍便猶如疾風一般竄了過去,饒是劍術高超的若渝也暗暗吃驚了一番,她從未見過如此快的劍,快得讓人看不見。
當下便將劍握於右手,江湖人只知道她慣用左手用劍,便以為她是左撇子,其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