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公噗之以鼻道:“我倒以為是什麼,原來陳鹹昨夜找過宗大人,也不知和宗大人說了什麼,值得宗大人這樣幫他。莫非他身上帶的不是一張銀票,而是兩張?一張給了宗大人,分別之後又去找苣大人,卻不巧被大皇子撞上了,陰謀便失敗了。”
他這一開口,一旁的大臣紛紛點頭應和,“柳公所言極是啊。”
宗摯聽了卻是古怪一笑,看得柳長公心中發毛,緊接著從懷中取出一紙書信,正色道:“這是跟隨苣適一同去齊國的親兵所寫,陳鹹自知在劫難逃,便將此書信交到了我手中,希望我能在朝堂上將真相道出。”
“你又如何證明這書信是親兵所寫?”柳長公咄咄逼人道。
“柳公是否聽過樺膠,將信封牢牢粘固,除非撕破信封口子,否則無法在信中動手腳。這樺膠最神奇的地方就是,時間越長,這粘性就越小,十天半個月後,這封口差不多自己就開了。”宗摯將信紙交給一旁的陳公公,追說了一句道,“從齊國到這裡,差不多十日,陛下可以輕鬆開啟信封,這也足以證明,在此之前,從未有人看過這封信。”
(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二章 郴州淪陷
皇帝緩緩開啟信封,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中,將信紙迅速看完了,可是當他一抬頭,所有人又避開他的目光,低下頭去。
因為他的眼神實在太過駭人。
“苣適。”
聽到皇帝喊出自己的全名,苣適整個人一顫,抖著嗓子應了一聲,又聽皇帝沉聲道:“你可知道自己錯了?”
苣適並不知道那信中寫了什麼,他只記得自己帶去齊國的隨從沒有一個活著回來,他怎麼會料到,他們竟然還有這麼一手?
當下也只能咬著牙,硬著頭皮說道:“臣所言句句屬實,這小小信紙又能說明什麼?也難保是有心人做出來的偽證。”
“混賬東西!你到現在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話!”
皇帝忽然發怒,是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的,苣適被他這一聲厲喝嚇得幾乎穩不住身子。
“父皇保重身體要緊。”劉衍和劉彧異口同聲道。
“陛下,保重龍體。”大臣們也跟著勸道。
皇帝在陳公公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將手中的信往他面前一丟,憤憤道:“你自己看吧,信裡面寫的清清楚楚,你再想抵賴都是不可能的了。”
那信紙極輕,被他這麼一扔,飄到了柳長公那邊走,苣適大氣都不敢喘,爬到柳長公前,將那封信拾了回來。又爬回到原來的位置,抖著手仔細看著,還未看完。整個人卻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信中的確明明白白寫著,苣適如何欺瞞皇帝。如何準備了銀票誣賴陳鹹,而這一切。是早在今日之前所寫的,苣適這回無論如何都百口莫辯了。
“付虎!”皇帝朝著殿外大聲喊道,見他急急忙忙跑進來,又道,“把苣適帶下去,好好看管,聽候發落!”
“是。”付虎應了一聲就去拉苣適。
苣適哪裡還敢掙脫,只是不斷大聲喊冤道:“陛下,這是陷阱。這是誣陷,臣沒有這麼做啊!”
劉衍看著被拖下去的苣適,心裡卻閃過一絲說不出的詫異,迎上劉彧的目光,劉衍回過神來,跟著眾人向皇帝行禮。
早朝下了之後,朱國公想要向劉衍道謝,得虧劉衍眼明,當時便溜走了。可憐宗摯被朱國公拉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表達感激之情。
劉衍回到東宮後,見楚沉夏立於中殿前,十分震驚。小跑到他面前,將他打量了好幾回才道:“你的病怎麼好了?前幾日半容還說你餘毒發作,恐有生命危險。”
“我之前也納悶。在這之前,她和我說過的。就算餘毒發作也不會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