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壽院神隱內,金紫光焰交織成一團,飛速地在洞壁上的建築群之間流竄,帶出雷鳴般的撞擊聲。
隨著酒吞童子和“望月澈”的交戰,他們腳下所過之處,建築不斷崩塌。
“沒想到,竟然能有幸鑑證茨木和酒吞兩位鬼神暌違千年的一戰……”
平臺上方的屋頂處,德川芳年不知何時又坐到了案桌之前。
“雖然只是兩具殘魂……但此情此景,當可入畫!”
“嗚嗚嗚嗚……”
無視了小鳥遊真弓一箭接一箭襲來的無形箭矢,他神色痴狂專注地提起畫筆,竟然開始臨摹起下方那“曠世一戰”的畫面來。
“可惡,總算讓我爬上來了,這些扒褲偷襠拉腳的混蛋……”
與此同時,某個灰頭土臉、腰間捆著水桶包的金髮男子,吃力地從下方建築群中攀爬而上,關切地看向了某棟被鬼怪包圍的長屋:“噗呸呸呸,上面在搞拆遷嗎……小鳥遊氏,你沒事吧?!”
小鳥遊真弓的聲音,在通訊頻道里響起。
“嗚嗚嗚嗚……”
無形的箭矢自視窗掠出,將堵在那裡不得寸進的數只鬼怪,化作了一地殘渣。
酒吞童子?!是caster還是assass?身材怎麼樣……喔,是男的啊,沒事了。
少女俏麗的容顏,自那視窗處探出,擔憂地看向了建築群中不斷流竄、四處炸裂的金紫光焰。
此刻,在那兩人激戰之下,四周的洞壁都開始搖晃,化作殘渣的建築也如雨般紛紛落下。
“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務之急,是先解決那個滑不留手、只會暗算人的菊花眼老頭,再出去支援羽生姐他們!”
荒木宗介吃力地爬上一處屋頂,憤恨地看向了那位害他差點跌落深淵的罪魁禍首,德川芳年。
“哼。”
似乎感受到了他惡意滿滿的目光,正提筆作畫的德川芳年冷冷一哼,伸手摸上了桌上的灰色石缽……
“咔嚓咔嚓……”
以荒木宗介為中心二十米內的建築群,整齊而突兀地向內收縮、旋轉、上下顛倒,製造出了一大片“真空地帶”,斷絕了他繼續向上攀爬的可能……
“這個卑鄙的老頭……”
荒木宗介反應也是極快,憑著強悍的身體能力,千鈞一髮地躍上遠處的一處房頂,繞著圈瘋狂跑動起來。
“……你以為,這是在玩‘是男人就下一百層’嗎?!”
不過,在小鳥遊真弓眼中,就好像是那些不斷活動的建築群,在追逐圍剿著荒木宗介一樣……
就在荒木宗介狼狽不堪地和這些七上八下的建築鬥智鬥勇、尋找向上的路線時,通訊頻道里傳來了羽生舞不那麼淡定的聲音。
……
千馱谷隧道外,寂靜的馬路邊。
盯……
麵包車後方,上下眼皮貼著透明膠帶、淚已流乾、滿眼血絲的厚海陸鬥,正面無表情地眯眼凝視著身前同樣一動不動的白衣女子。
雙眼沉浸在無盡酸爽之中、靈魂徹底被抽離,他似乎頓悟了某種“無我”的禪定狀態。
“在這一天,真理的探尋者們,終於和侵蝕世界的禍源,開啟了面對面的第一場貼身肉搏……”
身後,和他背靠著背的羽生舞,圓瞪的大眼也貼上了膠帶。
“……就連暗中窺視的‘惡之爪’,也只能在禍源手中瑟瑟發抖。”
因為,在離她不遠處的路沿上,站著一名與厚海陸鬥面前這位一模一樣的白衣長髮女子。
她正用長髮縫隙間的半隻卡姿蘭大眼,和羽生舞玩著同款“木頭人”遊戲。
“哼,這個怪異會對被詛咒的個體單獨派出‘分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