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的調查,最近在吉原區域內出現過‘通魔’症狀的人,都自述曾在夜間的路上,遇到過臉白如紙、齒黑如墨的古裝女子……”
“在被這些女子嚇跑之後,大概四到五天左右,部分受害者有察覺到隨身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紙條之類的事物……”
“再之後不久,他們無一例外地出現了‘通魔’症狀。”
“等、等下,按你所說的,之前那個‘東尼’君也是遇見了……”
從加藤純子一連串的“付費內容”裡回過味來,荒木宗介似乎想通了什麼。
那張他在“東尼君”褲兜裡發現、然後在指尖燃為灰燼的發黃信紙上,不就寫著溢滿相思之情的俳句嗎?
“所以,按吉原的規矩,他們撞見遊女怨靈的行為被當做了‘初會’,之後才會收到帶著某種詛咒的‘信物’,從而被纏上?”
一旁的安倍寺,也聽明白了兩人的意思。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這樣。”
加藤純子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所以呢,我們就這麼漫無目地在這條街上走,就能找到讓那些遊女怨靈亂髮‘信物’的根源嗎?”
看著除了泡泡浴店還是泡泡浴店、絲毫沒有異常的街道,安倍寺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
“為了表達不同程度的情感,‘吉原的信物’除了‘思念信’,也有誓詞、斷髮甚至斷指等不同的東西……”
『喂喂,斷指就太誇張了吧?!』
提到這個話題,加藤純子用迷離而嚮往的眼神看了向空中的皓月:“真的喲,在我看來,遊女斷指寄相思,和我佛割肉飼鷹,同樣包含著慈悲大愛……”
『咳咳,你這樣的比喻方式,佛主和老鷹聽見會抱在一起流淚的。』
“……有不少受害者,據說收到的是誓詞一類的東西,所以我打算去這條路盡頭的神社看看。”
誓詞,在江戶時代是類似結婚契約書一般的存在。
男女雙方各持一份,還有一份存放在神社,以代表向神起誓。
“嘖,我還不信這怨靈真敢放一份誓詞去神社,反正暫時沒別的線索,姑且去看看也好……”
撇了撇嘴,感覺完全抓不到頭緒的荒木宗介,也只能老實地拉著安倍寺,跟在了加藤純子身後。
……
就在荒木宗介一行沿著吉原紅燈區主街一路深入的時候,吉原大門十字路口,迎來了五名打扮詭異的人士。
這幾名看不清性別、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臉上還帶著古怪花紋面具的人,立刻吸引了幾名“看街舍弟”的注意。
“喂喂,幾位客人……”
在巷子裡下體遭襲、又經歷了一起“隊友通魔”事件,幾名男子的脾氣自然不會太好。
“因為曾經有客人用自帶的奇怪道具弄傷了按摩師,這條街上的店,可不歡迎重度spy者喔。”
“沒錯沒錯,想要進去玩,先把這些古怪的玩意兒寄存在這裡吧。”
當頭那人兇狠地揮舞著棒球棒,指了指店門口貼著的“僅限租用店內服裝”、“奇裝異服立入禁止”、“謝絕自帶py道具”等標識。
“玩?”
隨著甜膩的女聲響起,為首那名身形嬌小的黑袍人,將臉上的面具轉到一側、掀開了頭上的兜帽,扭動著身體朝著幾名男子走去。
“抱歉,我們趕時間……”
彎彎的眼角、狹長的睫毛、略微嘟起的翹唇、斜斜的劉海……
這是一名五官精緻小巧、媚得能滴出水來的女子。
斜掛在頭側的面具上,古怪的花紋隱隱形成一個“捌”字,又為她增添了一分邪魅的風情。
“這妞,挺標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