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寇成擔心自己兵力不足之時,岳飛這邊已經收到訊息,命留守襄陽府的王貴將周邊不多的兵力盡數調往商、虢二州,而自己則是帶著不及歇息的岳家軍大軍揮師北上,準備在襄陽府與敵決戰。
在得到王貴派來的岳家軍援軍後,寇成心中大喜,趁著敵軍數戰未勝,士氣消跌的時機,將敵軍擊潰,最終,攻往虢州的金齊聯軍一無所獲,無奈撤軍。
同樣的事情,在商州也在發生,商州守將賈彥與邵隆一道,組織人馬將來犯敵軍在商洛打的大敗而歸。至此,金齊聯軍攻向西北一路的人馬盡數鎩羽而歸。
與西北戰事的淺嘗輒止不同,在進逼襄漢地區的金齊聯軍知道岳家軍的厲害,將主力盡數集中於此,意圖趁岳家軍疲於奔命之時,一舉攻下襄陽府,斷掉岳飛根基。
這路大軍由劉豫之弟,五大王劉復親自統領,他兵分三路,一路於鎮汝軍集結,意圖攻打鄧州。另一路則是進逼信陽軍,意圖突入襄漢腹地。而他自己則率最後一路,屯兵於唐州舊州治,企圖直犯襄陽府。
此時留守襄陽的王貴已依令將襄陽府周邊岳家軍抽往商、虢二州,手上兵力已經是捉襟見肘,無奈之下,只能向岳飛求援。
岳飛收到來書,不敢怠慢,立即率大軍星夜渡江,進援襄陽。在收到岳飛軍報後,朝中一片大亂,高宗皇帝不知該如何是好。而與岳飛交好的李綱擔心岳家軍來回奔波,又兼敵軍勢大,立即向朝廷上書請求為岳飛增兵。
李綱上書道:“伏乞使司,疾速添差軍前來,同共掩殺,飛契勘諸處申,賊馬分路前來,侵犯意欲,決圖上流,飛雖奔波未安,不免將帶在寨軍馬過江措置。外申本司,照會臣契,勘寇偽併力侵犯襄鄧信陽軍等處,兵勢厚重,謀慮非淺,今來岳飛雖已前去措置掩擊,緣荊湖接連江西一帶,地裡闊遠,竊慮孤軍緩急,難以扞禦,伏望聖慈,速降睿旨,令劉光世遣發軍馬,前來策應,及命重臣統大兵屯駐九江督戰。庶幾上流重地不致疎虞,再獲大捷,天聲益振,恢復之功,在此一舉,乞賜留神幸察。”
與此同時,李綱更親自寫信給張浚道:“比見朝廷行下諸將捷音,前此所未嘗有也,指蹤之力,實自廟謨,中外共慶。行嶽帥報寇偽相兼,侵犯襄鄧信陽,兵勢重厚,意欲窺圖上流,所謀不淺。緣荊湖接連江西一帶,地裡闊遠,別無軍馬屯駐,深慮嶽帥孤軍難以獨力支梧,慾望朝廷遣發策應之師,庶幾可以扞禦決收奇功,已具申稟,伏望鈞慈,特賜詳察,不勝幸甚。某累以本路乏防冬之兵,仰千鈞聽重蒙下諭,良深愧戢,今日淮西既捷,得以少安,實賴鈞芘。第襄漢之寇復爾侵擾本路,終以空虛之故不能自保。嶽侯屯駐九江蘄陽軍馬,悉已將帶前去,沿江千里,略無控扼,夙夜不遑,更望鈞慈特賜垂念,非獨某之幸也。
竊聞淮西之捷,實緣鈞斾親屆,當塗號令督戰所致。古人用兵投機之會,間不容髮,良切欽嘆。今者敵兵侵擾上流,雖嶽帥勇銳,深慮孤軍難以獨抗不測之虜。所繫不細,相公以身任天下安危,如不憚數千裡之遠,一臨九江武昌,大其聲援,將士用命,決有成功之理,四海之望實在此舉,幸望深留鈞念。
自昔窺覷東南,未有不從上流者,今敵人以重兵侵犯襄漢,其勢恐非淮西之比,包藏禍心,必有所在。願相公深慮,之如劉光世之兵,非得相公統大兵以督帥,又得楊沂中為之策應,豈能既退而復進,變敗而為成?岳飛孤軍獨當荊湖,又與江淮接境,並無軍馬扞賊。實皆上流重地,勢須摘那諸將應援,相為掎角,乃可倚仗,如蒙鈞斾親臨,一號令,尤善之善者也,為宗社計諒,惟不憚跋涉之勞,區區愚慮出此幸望,鈞察惶恐無地。”
從這封言詞懇切的書信中可以看出李綱這位忠臣對於岳飛的看重之意,甚至不惜屈身向自己的後輩張浚求援。但對於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