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帳中坐定,岳飛開口道:“杜充此時剛剛降金,又復返建康城中,如驚弓之鳥,不敢輕易出門,居住之處只怕也是戒備森嚴,二位師兄可有辦法?”
武松沉思良久後說道:“若是潛入杜充府中,雖有困難,卻也並非不可。但以我所見,這般奸賊,只有將其擊殺於街市之中,方能大快人心。只是這樣一來,便需要提前踩點,摸清其動向方好行事。”
岳飛點點頭道:“正是如此,若能將杜充當街殺死,既可使百姓歡喜,又可警示各處郡縣守將,實為上策。至於踩點之事,我安排妥當人潛入城中,仔細查探便可。只是到時當街殺人,動靜非小,城中金兵及杜充護衛來圍,只怕難以走脫。”
魯智深聞言,說道:“以我等勇力,殺開一條血路便可,再不濟,能夠殺得杜充,也算為國除奸,便是將身舍於城中又有何妨,也全我等忠義之名。”
岳飛搖頭說道:“奸賊狗命,哪及兩位師兄金貴,不可如此魯莽。小弟有一計劃,還請兩位師兄斟酌。智深師兄勇武非凡,但輕身功夫略遜,到時你做後援,備好馬匹,伏於東門處接應我與武松師兄便可。我二人殺了杜充,就衝往東門,到時智深師兄聽到城中大亂,便藉機奪門,到時我安排一隊伏兵在城外接應,護我等離去。”
岳飛說完,武松連忙說道:“賢弟乃是一軍統帥,豈可以身犯險,我與智深師兄不過一勇之夫,便是失陷於城中也無甚要緊,但賢弟不同,若是你失陷於城中,這茅山大寨只怕再難安定。因此賢弟還是安坐於營中等我二人訊息便可,若是我二人逃脫生天自不必說,若是事敗,還請賢弟為我二人多燒點紙錢便可。”
岳飛雖然也知道自己以身犯險實在不妥,但之前聽武松說到在杭州城刺殺蔡鋆之事時便已經心潮澎湃。自己前世便是習武之人,但在和平時代中,俠以武犯禁,便是學得滿身本事,也無用武之處。來到此間後,自己二十年苦練,自問身手遠非前世可比,雖然多是戰場殺敵,但胸中怎不存有行俠仗義之心。之前若非杜充身居高位,自己殺了他難有立足之地,只怕早已行事。如今杜充投敵,正好殺他為中原百姓報那黃河決堤之仇,再加上有魯智深和武松相助,此事成功機率大增,這不由又挑起他心中那種冒險的勁頭來,因此便想與二人一同前往建康行事。
想到此處,岳飛說道:“師兄且聽我說完,小弟雖然擅長槍法,但卻更使得弓箭,聽聞當年梁山好漢中小李廣花榮開得硬弓,射得勁矢,不知他可射得多少步遠?”
武松沉思片刻,說道:“當年花榮開得四百斤弓,可於三百步外射中小獸眼睛,到底其能射得多遠,卻是從未見過。”
岳飛笑笑說道:“二位師兄請隨我來。”說罷帶二人出帳。
來到帳外,岳飛四下張望一番,發現三百餘步外的一根樹枝上停著一隻麻雀,便取出靈寶弓,抽出鵰翎箭,說道:“二位師兄請看,我要射那麻雀頭顱。”說罷搭上箭,拽滿弓,覷得親切,望樹枝上一箭射去,那隻麻雀應聲墜落。岳飛喚來一名軍士,命其去取來麻雀相看。不多時麻雀送到,魯智深和武松看時,只見那一箭將麻雀的整個頭顱射爆,但自脖頸以下,卻是分毫未損。
岳飛笑道:“二位師兄觀我箭法與花榮相比如何?”
魯智深和武松一臉錯愕,半晌才說道:“賢弟神箭,比起花榮也不遑多讓。”岳飛哈哈一笑,又與二人復回帳中。
三人坐定,岳飛開口道:“依小弟之見,杜充出府,必定護衛眾多,若是硬生生殺將進去,只怕有些困難,而且殺死杜充後被重兵圍困,更是難以逃脫。不如探得杜充出府時機,我伏於暗處,待其出府上轎之時,一箭將其射死,其身邊護衛大多定會前來追趕於我。到時武松師兄趁亂殺出,將其梟首,而後突圍。然後你我二人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