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闆在梳妝檯前坐下，看向鏡子裡面。
好像臉上有什麼東西，她愣了一下，湊近鏡子一看。
頓時，一個極致的寒意從心頭升起，直竄到腦門裡。
她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摸向了臉。
兩邊臉上，額頭下巴上，都出現了紫色的斑紋，隱隱約約的，但是轉眼之間，好像又加深了一點。
木老闆驚叫一聲，倉皇地起身，腳不小心絆到了凳子，摔倒在了地上。
“老闆，老闆——”
一個夥計聽到動靜跑過來，在門口張望著。
木老闆背對著門口，捂著臉。
“滾！”
夥計知道木老闆的脾氣，趕緊把腿離開。
“把門關上。”
木老闆又疾色道。
門關上了，木老闆從地上爬起來，再一次看向鏡子。
那種紫色斑紋現在已經比較明顯了，縱橫交錯，醜陋不堪，木老闆滿眼驚恐，全身都在發抖。
終於，她再也承受不住，扶著腦門靠著牆，歪歪斜斜暈厥了過去。
一大早的，孟璃來秋水閣交圖。
柳老闆隨便抽出幾張來看，很滿意，就把這一沓紙放下了。
“孟姑娘辛苦了，前面這一批還在賣，後面這一批又要趕，再找你怕是半個月之後了。”
而且，縣城那邊來了反饋，那些送去的衣服已經賣完了，不少客人都在詢問，分店等著進貨，現在衣服要趕大量。
“那幾身定製馬上就要做好，如果夫人們滿意，我就讓雲生給你送銀兩過去。”
“好呢，不急。”
“你大哥現在怎麼樣了？”柳老闆的聲音從公事公辦，帶上了一抹柔和。
“大哥已經醒了，能開口說話，能吃東西。”
“那就好，我這裡幫你看著呢，他們暫時也沒有什麼舉動。”
“辛苦柳老闆了。”
“別客氣，我當做的。”
孟璃走出彩雲閣，去了秋水閣。
雲生站在窗戶前，看著孟璃的身影進入了秋水閣。
“老闆，你看孟姑娘——”
她剛要說，才發現老闆也往窗外看了一眼。
“有啥，對於我們彩雲閣來說，孟姑娘是合作的人，對於秋水閣那邊她是客人，客人進去裡面看衣服理所當然。”
“可是，老闆一點都不擔心嗎？秋水閣可是很覬覦孟姑娘身上的本事。”
“既然定下合作了，那就相信孟姑娘，無信不足以長遠，孟姑娘這樣的秉性，也不會僭越規矩。”
柳老闆是一點都不擔心，如果孟璃要私底下和秋水閣合作，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
她倒是隱約聽說，昨晚上木老闆出了一點狀況，而之前孟璃又去了秋水閣一趟。
難道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聯？
或許這丫頭比她想的更聰明呢。
“不過你還是看著點吧，免得彩雲閣對孟姑娘有什麼不好的舉動。”
趙川看到孟璃進來，臉上一下子生出了戒備。
“你來這裡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看看衣服啊，難道趙夥計還要再趕我一次嗎？”孟璃說。
這不由得提醒了趙川，要是一開始的時候他讓孟璃進來，事情就不會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孟璃原本是想要跟彩雲閣合作的，要是成了，哪裡有秋水閣如今的風頭，他的月例和獎勵也會增加。
他心裡面一陣懊惱，但更多的是怪孟璃。
誰叫孟璃那時穿得像乞丐一樣？她要是不那麼寒酸，他不就放她進來了？
“這裡不歡迎你，還請你出去。”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