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川郡，京城也少有先生比得上他，他教出了無數舉人和進士，不少進士進了翰林院。”
連這樣的老先生都要敬重的人，陸慕的身份他不敢想象。
孟璃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陸慕總覺得她這樣問，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二哥。
不過孟璃有什麼想法，他也猜不透。
孟瑤學了大半個早上，然後去做飯，她的目的是能識字，讀書，所以不用像二哥那樣花太多的時間，正好可以顧著家裡。
孟璃也把藥材都種到空間裡了，還去同心堂賣了一百多兩銀子。
她去和小妹一起做飯。
“感覺怎麼樣。”孟璃問。
孟瑤轉動了一下手腕，衝孟璃笑，露出兩個虎牙。
“都是在畫一橫，寫一字，手有點酸呢。”
“嗯，剛開始學就是這樣的，一筆一畫的來，這些都是以後寫字看書的構架。”
“大姐，我不怕累，我喜歡學習。”孟瑤說。
她感到一堵關閉得牢不可破的大門，對她透出了一縷曙光。
而這一縷光會讓她的人生不一樣。
“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孟璃道。
家裡人，一個個腳踏實地，不怕苦，對大家好，對個人也好。
哪怕是午餐，也很豐盛，好幾道大菜。
因為家裡多添了一個人，所以比平時多做了兩道。
姜老先生雖然六十來歲了，可是胃口很好，昨晚不但喝酒，還吃了兩大碗米飯呢。
平時都這樣重視，姜老先生捋著鬍鬚，眼裡有亮光閃爍了一下。
千里迢迢而來，就怕不好相處，就怕委屈。
雖然他也拿了不低的脩金，但如果主人家好，他更願意盡心盡力地教，多教一些拓展的。
姜老先生又看了一眼孟武。
孟武才從優百客回來，優百客生意很好，年輕的漢子心情也不錯，眉目生輝。
打住打住，昨晚上喝了那樣的美酒，他就多帶了一個，先把兩個啟蒙了再說吧。
吃著孟璃想到一個問題，學費她還沒有問呢。
既然陸慕把人請到這裡來了，肯定是已經商量好了。
吃好飯，陸慕在廚房裡收拾，孟璃熬了一碗粥，把一些剩菜加到上面。
這些剩菜都是好的，算是便宜那個謝閒了。
“姜老先生是收多少學費。”孟璃問。
“我的兄弟已經給過了。”陸慕應。
“啥，咱們家裡請的先生，怎麼能讓別人給學費呢，還不快還人家，一共多少？”孟璃一聽就覺得不地道。
“不用還。”
“得還。”
陸慕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我不說多少，你怎麼還。”
“陸慕。”孟璃皺起了眉頭：“學費沒有讓別人給的道理。”
“你不說，我就去問姜老先生。”
“你就算問了，也找不到那個給了學費的兄弟，我也不會幫你。”
孟璃語噎。
她只好無奈地說道：“那你告訴我，我不還他就是了。”
“先請了兩年，一共三千兩。”
竟然貴到這樣的程度，孟璃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是她出這個錢，扣掉蓋房子的，手頭已經無剩了。
她已經猜到了，不是什麼陸慕的兄弟出的錢，而是他自己出的錢。
那些人說是他的兄弟，不如說是他的手下。
只是這個價格，實在是高的離譜，讓她驚了一跳。
但想想，如果二哥能夠順利走上科考之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