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那由說完便也離開了。
快到彷彿從未出現一般。
系統:【他是那個邪像本體嗎?】
晏玖摸了摸下巴,點頭又搖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可他身上並沒有被信仰籠罩的金光。”
在聽到那伽羅對樓那由的稱呼後,晏玖不免想到被雪茄男、司婆供奉的邪像。
然而。
被烏黑斗篷包裹的人並沒有功德,同樣的,他身上也沒有罪孽。
這不正常。
怎麼也想不通時。
晏玖習慣性地不去想。
她順著山脈一路向北,終於趕在晚飯之前回到郎家。
晏玖輕車熟路地找到內堂。
看到床上的身體。
晏玖嘗試入體,沒想到一次就成功,她起身時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了。
她不甚在意地走出門。
卻沒有發現一個人。
系統:【人都去哪了?】
晏玖掐指一算。
在前堂。
她剛靠近。
就聽到一陣喧譁。
“誰會比我女兒更有資格被戒尺選中?郎書華,你怕不是在胡扯!”
“鍾家主,現在不是說郎家戒尺有緣人的時候,我們今天來,必須要知道天連山雪水中的靈氣被誰掠奪了。”
“還能有誰,由我們玄門五家坐鎮的山脈外人又進不來,今天除了郎家那小子帶了幾個人過來,可沒有其他外人了。”
“希望郎家能給大家個說法,畢竟天連山雪水蘊含的靈氣是玄門五家共同所有。”
平凡的一天。
玄門五大家族匯聚一堂,討論的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天連山雪水。
眾神隕落後。
靈氣也越來越稀薄。
術士的修為從普遍先天,到普遍後天,就是最好的佐證。
而讓四大家族氣憤的不僅僅是屬於他們的靈氣被人奪了,而是雪水蘊含的不是尋常靈氣,它是隻有神嗣——巫者才能吸納的混沌之力,如息壤般珍貴。
這件事在各族家主之間並不是秘密,但玄門其他門派不知道。
不然。
今天來質問的就不止四人。
郎書華撥動著手中暗淡的戒尺:“先不說是誰吸收了靈氣,諸位似乎忘了,天連山是巫九老祖賜予我們五族的先祖,它不是任何人的歸屬,你們有什麼資格質問?”
此話一出。
在場人瞬間啞口無言。
巫九老祖消失多年。
他們早已經把天連山山脈據為己有,山脈所有產物自然也是他們的囊中物。
這明明是五家共識。
郎家卻在此刻突然點明。
一定事出有因。
雲家主冷笑,言語中滿是不悅:“如果掠奪雪水靈氣的是其他人,郎家主今天還能這麼大義凜然地說出這種話嗎?”
他身姿妖嬈地依靠在木圈椅裡,就連長相美得也不像男人,倒像個女人,指尖敲打在把手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視線落在郎書華身旁的約翰·郎身上,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與好色。
簡家主附和:“是啊,傳出去恐怕會讓郎家無法在玄學界立足吧。”
鍾家主眼眸一凝。
她深知天連山雪水的好,卻也知道這份好不是誰都能有福享受。
多少年來。
不是沒有人覬覦雪水、嘗試去吸收,無一例外,全都爆體而亡。
鍾家主看了看郎書華手中的戒尺,礙於在這件事上的無理,又礙於某種不可明說的事,她並沒有再說話。
陳家主充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