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人在理療室做治療，不知道兩位大佬談了什麼厲害的東西，他誠實地搖了搖頭。
宋辭一挑眉：「老容向沈主任推薦三十塊錢的藍芽耳機，你爸爸叫他多吃點他帶來的核桃。」
「噗。」
三十塊錢的藍芽耳機和容科長的身份真是不符，老沈也是少見的會嘴人，大佬們的話題也可以這麼接地氣嗎。
「當時我在場也笑了，然後早上我沒回答出老容的問題……」宋辭扁了扁嘴，「他也讓我回去多吃點核桃，老男人報復心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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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z市進修的申請批得很快，最近科室裡沒什麼事情，唯一要緊的小祖宗前兩天也出了院。聽說謝燃要外出，陳著積極地組了局，約平時喝酒的朋友一起出來吃了個飯。
陳著見人並不怯場，和葉辛楊河都能有共同話題，倒是主角謝燃話不多卻早早有了醉意。
他第一次遇上這樣難搞的男人，一時有些無奈：「謝燃哥像是有心事，讓我總是拿捏不準該不該更進一步。」
「他其實很好追的，你要多主動，」葉辛淺啜了一口酒，意味深長地瞥了陳著一眼，「有個小寶貝一句話就能讓人馬上回家，謝燃吃這一套。」
聽漸漸提起過一次初戀，他難以想像謝燃能膩歪到這種程度，不過還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葉辛語不驚人死不休，趁謝燃和楊河喝上頭繼續爆料：「和人分手了手機桌面還捨不得換呢，不小心被沈主任看到一下就出櫃了，可見尺度之大。」
難怪沈叔叔說他悶騷，話要乘以三再聽。
「這麼喜歡為什麼分手？」陳著想知道，眼前的男人年輕有為又英俊溫柔，對方怎麼會捨得放手呢。
「他家裡的wifi密碼應該能告訴你答案，」葉辛放下手裡的酒杯，「不過我也沒猜出來原因。」
結束時葉辛慫恿他送人回家，美色和八卦的誘惑力太大，他扶著人上了計程車，然後坐進了車後座。車窗外的城市風情萬種，身旁的男人呼吸均勻，讓人忍不住面紅耳熱。
謝燃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到了家門口還能清醒地輸完所有密碼，陳著扶著人進了臥室，心臟跳得極其厲害。進取才能勝利，他這麼鼓勵自己，俯身在肖想許久的唇上落下一個吻，還未從酒氣中嘗到多少甜頭，謝燃忽然有了動作——
對方捏著他的後頸往下壓，更深更用力地親吻了起來。這個男人真的好悶騷，明明對他冷淡得要命，結果一邊接吻一邊摸他的小腿……
「漸漸，疼不疼？」
陳著被他瞬間挑起感覺又瞬間激情消退。
他冷靜下來蹲在床邊抽了根煙，釐清所有蛛絲馬跡後嘗試著輸入密碼連線wifi，手機提示連線成功。好一對姦夫淫婦，搞什麼暗通款曲的浪漫遊戲呢，他氣得扒光了床上的姦夫之一，不顧半夜三更給沈時漸發了一張曖昧至極的照片。
電話立馬打了過來，他刻意等了半分鐘才接起：「……喂，漸漸。」
「你現在在哪裡？」
語氣很急，看來是不能用單向撇清關係了，「在男朋友家裡啊。」
「你和謝燃……」
他做作地咳了兩聲，捏著嗓子回答道：「睡了，很不錯，所以一定要和你馬上分享。」
對方沉默許久，久到陳著決定好要怎麼打斷沈時漸的另一條腿時，忽然聽到一串哽咽：「你好好對他，我……」
「你什麼你。」
兩人從小到大十多年的感情，沈時漸小時候身體不好成天可憐見的，愛哭又是個撒嬌怪，他永遠見不得漸漸難過。心頭泛上一陣痠麻，也不知是因為哪一份感情，「好不容易把人騙到床上我都硬了，結果摸著我的腿喊漸漸，你對得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