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趴在副駕駛座的椅背上朝唐青瓷擠眼睛——唐總,那條紅裙子,有用武之地啦!
唐青瓷以只有兩人能懂的暗語回過去——記得多墊點海綿,在胸口!
第125章
有了盼頭之後,這時間啊,就像開了閥門的自來水,嘩啦啦一去不復返。
院慶演出在晚上,當天俏俏早早起床,將紅裙子熨了一遍,又掛起來沾了點薰香。唐青瓷在影片裡指揮俏俏將長發散開,用捲髮器將發梢弄卷,眉毛修剪過,掃上蜜桃色的眼影和腮紅。俏俏膚色本就白皙,加上一點粉嫩的蜜桃色,滿身的少女感。
上唇彩時唐青瓷建議先用啞光唇釉打底,再用深色唇釉暈染,做出漸變的感覺,視覺效果出奇的好。
收拾好一切,俏俏想了想,又拿出母親留下的珍珠耳釘,小心翼翼地戴在耳朵上。耳釘保養得很好,瑩潤的光澤彷彿寄託了溫婉婦人留給女兒的祝福。
俏俏折騰得太歡,連餘笙都聽見了動靜,他走過來一眼看見那副珍珠耳釘,心裡已經知道她要去見誰,嘴上故意道:「喲,這顏色可真喜慶,盛裝打扮,你今天要出嫁嗎?」
俏俏懶得理他,連踢帶推地把人趕了出去,滿心滿腦都在計劃著,如何漂漂亮亮地站在陸驍面前,對他說一句生日快樂。
在俏俏的記憶裡,那天的夕陽格外燦爛,白鴿披著輝煌的暮光,她披了一件大風衣,將紅裙子藏起。
陸驍打電話過來,說他忙著候場,抽不出身,謝斯年會在校門口等她,帶她去大禮堂,不用擔心會迷路。
俏俏想起上次送平安果時鬧出的烏龍事件,不由得紅了臉。
q大的校門是一座青磚白柱的牌坊式建築,俏俏下了計程車就看見謝斯年等在那兒,她正要迎過去,突然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請問你是餘俏餘小姐嗎?」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高檔西裝,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俏俏愣了一下,點點頭道:「我是餘俏,您是?」
中年男人向旁邊讓了一步,指著停在身後的一輛藍色賓利,道:「我家夫人姓陸,就在車上,她想單獨跟您說幾句話。」
陸夫人……陸然何……陸驍的媽媽……
俏俏腦中彷彿大雨過境般閃過隆隆的雷聲,謝斯年專心致志地低頭玩手機,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向,她看了看謝斯年又看了看賓利緊閉的車門,一時間有些猶豫。
中年男人揣度著俏俏的臉色,加了一句:「少爺同夫人的關係出了點問題,夫人嘴上不說,心裡其實是著急的,母子離心也算得上人生一大悲苦。」
俏俏咬了咬嘴唇,最終拉開了賓利的車門。
第126章
陸然何讓司機就近找一間咖啡廳。咖啡廳位於學院路,檔次不算低,但被陸然何那身商務款的高定套裝一襯,還是顯得寒酸了些。
俏俏和陸然何坐在臨窗的位置上,街燈次第亮起,整座城市變得面目模糊。咖啡廳裡的服務員大都是附近的學生,眼光不錯,也足夠勢利,笑顏如花地遞給陸然何一本選單,陸然何看都沒看,只要了一杯清水。
陸女王氣場十足,俏俏頭都不敢抬,將杯子裡的咖啡匙攪來攪去。
上不得檯面、小家子氣,陸然何在心裡給俏俏下了定義,目光裡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輕怠。她咳了一聲,道:「沒有事先打招呼,就突然和你見面,確實有些唐突,不過,有些話還是提前說明白比較好。」
俏俏有些緊張,連忙點頭:「您說。」
「無論年紀、教育程度還是家庭背景,與陸驍相比,你都差得太遠,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一種拖累。」陸然何看著俏俏,「陸驍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時糊塗,降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