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禾苗整天沒啥自覺的橫行霸道,沒事就下山去村裡逗貓遛狗,一副完全土匪德性的在各村晃悠。
惹的前李村的人對她意見頗多,可是因為這位動不動就摸石頭掄棍子,沒等誰想和她掰扯一下,陳禾苗就嘿嘿笑著把誰家的門給關照上了。
尤其是張家,張大江就陰沉沉的罵了李允和幾句,現在陳禾苗沒事就提溜個棍子守在村子口等著他們下工回來。
只要張大江一出現,陳禾苗手裡的棍子石頭跟長了眼似的可勁兒往他身上招呼。
陳禾苗暗搓搓的沒打死張大江,那真是細水長流的折磨呀,導致張隊長親自來調解。
最後張家好不容易還完的賬又多給了十斤糧才平息了陳禾苗的報復行為,不過陳禾苗可不啥好人,怎麼可能給你講規矩守信用呢!
這不依舊天天堵著村口,前李村的人一回來她就嚷嚷,“男子漢漢子難,長舌婦不講理,幹活不肯下力氣,吹大牛沒有雨,糧食全都吃光餓死你,餓死你們哦!
餓死你們餓死你們,老天不下雨噢,全餓死!”
陳禾苗每天來這麼一出,村裡人個個氣的臉色不好看,而且有些人覺得陳禾苗說的可能會實現,畢竟這時候很多封建問題是存在的。
村長李鵬的爹也是無奈,明知道她是傻子也沒辦法和她講道理,可是讓她怎麼這麼守著村口嚷嚷也是影響村民情緒。
無奈之下李鵬只能在村口堵著回來的李允和說道這事。
李允和下工回來看到李鵬,笑著和他打招呼,“鵬哥乘涼呢。”
“我等你呢,給你說個事,你媳婦兒現在天天守著村口嚷嚷咱村都得餓死,你說哪有這樣的?你趕緊回家給她說道說道,管管她那嘴!”
李允和聽了立馬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鵬哥不是我不管,我管不了啊,我和她說了沒用。
我白天得去上工吧,我前腳走了她後腳跑去搗亂我能怎麼辦呀?”
李鵬也知道這事不怨李允和,嘆口氣說:“你好好給她說說,你說今年這情況,本來糧食就減產不少,她這整天嚷嚷的人心惶惶的,這也不是個事呀!”
李允和苦大仇深的嘆口氣說:“鵬哥說實話,我現在也就能顧上吃,好在我這傻媳婦人家五隊給養著,不然這個冬我都懷疑會不會被餓死。
不過鵬哥啊,這是誰惹我媳婦兒了嗎,我媳婦兒雖然傻可是從來不主動去找誰麻煩的。
你該是知道才是呀,就連張家不惹事我媳婦兒可沒搭理過他們吧?”
李鵬聽了扯了下嘴角說:“你可別睜著眼說瞎話了啊,你媳婦兒都快把張大江給打死了,還是隊長出面調節的呢!
你媳婦兒硬搶了張家十斤麥子這事才算完了,你別說你不知道!”
“哎呀是嗎?嘿嘿我還真不知道呢!哎你看看讓我說啥好,我就說是有人先惹她吧,不然她才不會去搶人家東西呢!”
李鵬看了眼李允和給他個白眼,“行了我能不知道你什麼德性,少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回家可得說說她,在這麼鬧下去萬一,咱就說萬一誰要是背後偷偷使了壞心眼,她又是個傻子,真出點事你不後悔呢!”
李允和聳聳肩膀說:“鵬哥你最好去打聽打聽後溝子村的一個叫劉鐵蛋的。
當初他想坑我媳婦兒來的,現在人在西礦煤窯裡幹黑工呢,而且縣裡領導說了,那可是縣領導啊比鎮裡可大多了吧!
人領導說了,國家烈士之後得優待,凡是刻意、有意、故意傷害這個烈士之後陳禾苗者,就是我媳婦兒哈,那就全按危害國家人民群眾安全罪論處。
至於這是個什麼罪吧我也不懂,誰讓我也沒念過幾天書呢,反正那意思就是西礦煤窯肯定有地方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