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迎過來,一看邢驍霏小余都認識,笑道:“快請坐,周掌櫃,來貴客了,快來招呼啊。”
掌櫃的聞聲而來,哎呀一聲:“邢先生餘先生,兩位貴客啊,啊不,應該叫兩位長官才對了呀。”
“哎,別這麼叫,我們就是航校教員,咱們原來咋樣現在還咋樣。”邢驍霏笑著擺手,衝小余介紹道:“當初我來報考筧橋航校的時候,住的就是這家客棧。”
“那怎麼行,你現在可是少校啊,不敢的不敢的。”周掌櫃連忙搖手:“貴客盈門,今天小店做東,邢長官吃點什麼。只管點。”
“那可不行,那樣以後就不好意思來了,這樣,兩葷兩素一個湯,一斤白酒,再加花生米。”邢驍霏道。
“好嘞,一斤上好白酒!”夥計往廚房去了,掌櫃的打橫坐著,陪他倆聊些遠息近況。直到菜上來才識趣告退。
等邢驍霏他們吃了一半,掌櫃的又拿出一小瓶好酒來,陪著他們又喝了三杯,嘆道:“那時一見邢長官就覺得不是和別人不一樣,不是我們這種凡人,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一年就從學生變成了少校。”
邢驍霏苦笑:“掌櫃的拿我逗開心呢。是我和別人身材不一樣吧。”
掌櫃搖手道:“尋開心那可不敢,真的真的。這酒我平時都捨不得喝的,今天您這貴客來,才拿出來。”
小余這頓飯吃得心情挺好,笑道:“哎,掌櫃該說不說,你這小酒真的很不錯。”
周掌櫃笑道:“好喝吧?這是我家祖傳方子,花了大半年功夫釀的藥酒,特別補,喝多了睡不著覺,不光自己睡不著,媳婦也睡不著,哈哈。”
小余也是才結婚小半年的人,聽得興致大起。“真的這麼厲害?那我可多喝點。”
邢驍霏心裡有些不快事,也沒在意什麼這啊那的,酒到杯乾,和小余多喝了幾杯,小余酒量一般,喝著喝著覺得差不多,就告辭先撤了,邢驍霏又把那瓶白酒喝完,不知不覺有幾分醉意上頭。
掌櫃的就勸道:“長官今晚上就別回了吧,警衛看見不好。”
邢驍霏醉也沒完全醉,航校是禁酒的,週末休息日特殊情況除外,但也不準酗酒。雖然說他是教官,但這副樣子回宿舍,遇上警衛還真不好解釋。於是乖乖聽勸道:“掌櫃的還有沒有房間,我今晚就住在這吧。”
“有的有的,二樓盡頭那間寬敞,我扶你上去。”
“不用扶,我自己能走。”邢驍霏硬撐道。
“我來扶吧。”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隨著聲音,一隻白嫩嫩軟滑滑香噴噴的胳膊挽著了他,邢驍霏側臉一看,懵懵懂懂地道:“啊,淑貞,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打電話找我的嗎?哎,不能喝就少喝點,看你醉得這個樣子。”黃淑貞嬌嗔道:“快走吧,掌櫃的,麻煩你弄盆熱水送上來。讓他洗個臉。”
邢驍霏暈暈乎乎地上了樓梯,進了房間,倒在床上,嘴裡還問:“淑貞,你怎麼會在杭州啊。”
“你呀,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怎麼了?記得什麼?”
“當時勸你來筧橋,就告訴過你,我是杭州人嘛。”黃淑貞輕嗔道:“你說你是不是大笨蛋一個,要不就是根本不在意我。”
“怎麼不在意你,我結婚前還打電話想找你來著。”邢驍霏喝多了,嘴上沒有把門的,想說什麼就說出來了。
“你結婚找我幹嘛?我為什麼要接你電話?是要我去參加酒席嗎?”黃淑貞幽幽地道。
邢驍霏大囧:“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該和你說一聲。可能是想和你說一聲道歉吧,畢竟……”
“畢竟什麼?”
“畢竟你是第一個吻過我的女人,我永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