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變戲法似的掏出一顆棒棒糖,遞到他嘴邊給他舔了兩下後,又壞心眼地收回了那顆糖:“等都喝完了再給你吃。”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夢,雪卿扁扁嘴。
吃藥就算了,怎麼還要喝那麼苦的一大碗啊!
不過有哥哥在,也不算壞。
他正想著,就聽到自己委屈地說:“可是我昨天也喝了藥,為什麼還沒有好啊。”
雪卿看到哥哥的笑容一下子變得苦澀起來,眼睛彷彿要落下淚來,看得他心裡也變得酸酸的,想要流淚了。
“哥哥給你找了新的醫生,我們雪卿很快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了。”
他的意識飄得越來越遠,好像很快就要醒來,哥哥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遠。
在醒來前的最後一秒,他透過重重迷霧,隱約看到哥哥俯身,很溫柔地吻了下他的耳朵。
童助理此刻已經急成了鐵鍋上的螞蚱,他看到快要滑下去的小兔子伸手扶了一把,這才發現雪卿身上的溫度異於常人,哪怕是對於體溫稍高的小兔子來說,也有些太燙了。
沈行向來開會不看手機,他發過去的資訊如同石沉大海,正當他裹著小兔子要出發去醫院時,雪卿睜開眼,迷茫地歪頭打量他。
童助理在他的目光中腦子一抽,問題脫口而出:“小少爺,你想去看人醫還是獸醫?”
雪卿愣了一下,把頭埋在爪子上,不願意面對現實。
怎麼夢裡要吃苦苦的藥,醒來還要去看醫生呢?他一隻小垂耳兔承受的也太多了吧。
“不要看醫生。”雪卿聲音悶悶地說,“是屋子裡的溫度太高了,我才會很燙。”
童助理不自覺想到了自己打針哭鬧的女兒,帶著老父親般的嚴厲正色道:“空調溫度只有二十二度,是你生病了,小少爺。生病了不看醫生怎麼行?”
雪卿想起又尖又粗的針頭,後腿發力趁童助理不備跳到了沙發上,隨後像之前從醫生手中逃跑一樣,飛快地鑽到了沙發下狹小的空隙中。
然而他被燒得渾渾噩噩的大腦顯然忘記了童助理和醫生可不一樣,原型其實比他還要小,這種狹小的空間防得住人和犬,卻是防不住豚鼠的。
很快,在小兔子震驚的目光中,童助理化成土豆……哦不,土豆配色的豚鼠,鑽進沙發下面,用頭頂著把耍賴的小兔子推了出來。
沈行腳步匆匆趕回辦公室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他皺著眉一把抓住還想逃跑的小兔子,再次把他裹成了白兔卷,給上次的邪惡醫生打去電話。
雪卿被圍巾束縛住四肢,聽到醫生的聲音抖著尾巴搖頭抗議:“我不要看醫生!”
沈行不為所動,仍是鐵石心腸,而小兔子這麼一搖頭,反而把自己晃得更暈乎乎了。
“我是一隻小兔子,看醫生的話也要去看獸醫吧,不要叫他來。”雪卿想起剛剛童助理的問話,蔫巴巴地說。
“獸醫打針用的針頭更粗,你確定麼?”沈行威脅似的冷哼一聲,已經穿戴整齊的童助理很快搜出一張大號獸用針頭圖片給他看。
雪卿閉上眼,把耳朵抖過來遮住視線,不去看這兩個壞人了。
沈行接過冰袋抱著雪卿坐下來,把這個可憐巴巴的白兔卷放到自己大腿上,對童助理揮了揮手:“你去忙吧。”
不遠處剛傳來門輕輕合上的聲音,雪卿就感覺到微涼的手指落在他耳朵上,同時出現的還有沈行輕聲的訓斥:“以後不許穿著短袖短褲就在家亂跑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冷熱還分不出來麼?”
996也在耳邊附和道:【是的宿主,看來我以後有必要為您同步每日天氣和穿搭建議。】
雪卿輕輕咬住沈行離他很近的手指,難受地磨了磨牙:“不是這樣的,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