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嬌貴的公主?在面前哭得厲害,若放在以?往,兩人沒有半點交際,憑藉著商濯對她的多番奚落,阿瀅定然眼?皮子不撩一下,說不定還覺得她活該。
可眼?下兩人寄居一方屋簷下,好歹共處了不少日子,見她哭得傷心至極,阿瀅到底不能佯裝無事?發生,便偏頭湊近,給她拿了一塊芡實糕。
「或許有別的辦法?」
商珠就是想磨她的口風,目的達到了,接了阿瀅遞給她的芡實糕,「你說還有辦法?」
阿瀅,「」隨口說說的話而?已,她哪裡知道有什?麼辦法?
「自?古天無絕人之?路,公主?身份尊貴,將來一定會?有好的姻緣。」
「姻緣?」商珠看著手裡的芡實糕,「我?們年歲相若,你早早跟了二哥哥,我?卻沒有著落,婚事?始終懸著。」
阿瀅聽著她的話茬,忍不住在心裡駁斥:若是有得選,她才?不樂意跟著商濯,沒名?沒分養在院子裡,算個什?麼事??丫鬟們只看她眼?下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卻不明白日後的苦短,人人都說她得了商濯的青眼?是好命。
商珠受了委屈尚且能找人哭訴,她要?是找人哭,傳到了商濯的耳朵裡,指不定又要?被斥責懲罰。
「」
「公主?想成親了?」阿瀅忽略前半段話茬,轉而?問她後面。
「你說我?要?是選了駙馬,那吐蕃王子就不會?再糾纏我?了,母后比如那也不會?再搶人所難。」
「這不是病急亂投醫麼?」阿瀅驚道。
商珠卻咬著唇沒有多說什?麼,阿瀅見她支支吾吾的情?態,試探問道,「莫不是公主?有了駙馬的人選?」她可不敢問商珠的心裡頭是不是有了人,怕她羞惱,又拔高音量嗆她一回。
「的確是有那麼一個人。」好半響,商珠點頭道。
她也不哭了,取了帕子擦眼?淚,適才?哭得好厲害,眼?睛紅腫不堪,瞧著好生可憐。
不過,阿瀅讓渙月去找一些冰來,用巾帕裹好,給她敷敷眼?睛,渙月辦事?情?極快,很快就來了。
商珠也怕被人瞧見了不好,萬一夜裡商濯回來問緣由,她答不上來一二,反而?壞了事?情?,敗掉她心裡的打算,老老實實接了冰帕子敷著眼?睛。
「是何人?」能得商珠的青眼??阿瀅有些好奇,追問道。
「他不是世家大族的貴公子,不過是個寒門子弟。」
「寒門子弟」難怪商珠不敢說了,只怕皇后那關?過不了罷!皇后疼商珠,卻更好顏面,商濯成親,她都要?把門第挑得很高,才?能與之?匹配,商珠擇選駙馬,她必然也會?找位高權重的人家。
無怪商珠一整日躲在商濯的府上不肯回去了。
她話說到這份上,窺見旁邊的蠻女開了個頭隨後一字不吭,商珠不知道她是個什?麼主?意,彎子繞得不大熟練,商珠索性直言,「不如,你幫我?去求求二哥哥」
聽到那個幫字,阿瀅心神一跳。
商珠還真是敢跟她開口,前頭讓她跟商濯說把吐蕃王子給弄出汴安,眼?下讓她插手她的婚事??
別的暫且不提,若是傳到皇后的耳朵裡,她必然少不了一頓收拾。
「公主?實在太看得起我?了。」她忍不住嗤笑,「我?人微言輕幫不了公主?這樣的忙。」阿瀅直接拒絕。
「你怎麼幫不了?也只有你能幫我?了。」商珠道。
阿瀅蹙眉瞧著她,「」她實在不明白商珠哪裡來的錯覺,覺得她能夠求得動?商濯幫忙,插手她的婚事?。
而?且她隱隱覺得不對,吐蕃王子何等身份,什?麼樣的女子要?不到,真就為了一樁婚事?,長長久久在汴安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