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來了之後,奴婢們才能進來的,不過照舊還是伺候姑娘,殿下的貼身仍讓從前?的長隨小廝整理。」
「殿下不女色,對姑娘的好是頭一份的,若說是喜愛,奴婢知道殿下喜愛姑娘。」眼下誰都想著巴結遲瀅,盼著能過她的手得一些好處,全都被渙月給攔住了。
「姑娘不想要?孩子,殿下私下裡喝男人避嗣的湯藥,這放眼整個天下,有哪個男人能做到這個地步?」正因為如此,渙月篤定?阿瀅將來必定?富貴無?極。
「姑娘若是肯跟殿下服軟,殿下定?然會無?比屈就您,您想跟殿下要?什麼,那不是信手拈來的麼?」渙月在旁邊開解道。
「商濯寵我,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我身份低微,不配在他身邊伺候。」什麼叫喜愛,這不是喜愛,若是喜愛一個人,會捨得她做小?受委屈麼?
「姑娘說的哪裡話,您這是自輕自賤了。」渙月讓她不要?這樣想,準眼又說起商濯如何如何好。
阿瀅的耳朵都快要?被她唸叨起了繭子,「行了,你說的這些我心裡都有數。」商濯縱然再好,也不是她的良人,她就是想要?離開,不管商濯做什麼讓步,她就是要?離開。
心中這樣想,阿瀅卻沒有將離開兩?個字掛到嘴邊。
「你知道二殿下厭惡什麼呢?」阿瀅再問。
既然不知道商濯喜愛什麼,那厭惡總歸有些數罷?
「奴婢還真?不知道殿下厭惡什麼?若說起殿下的私事,身旁伺候的親衛或許更瞭解些呢?」
阿瀅忍不住哀嘆一聲,渙月還真?是一問三不知。
見到阿瀅苦惱,渙月在一旁給她出謀劃策道,「姑娘不如找個殿下隨身伺候的人來問?」
找誰?要?說最瞭解商濯的人必然是昭潭,真?找了昭潭,那跟找了商濯有什麼區別,他定?然什麼事情都要?告知商濯,沒有一點?例外。
商濯轉念一想,定?然很快就會明白了。
阿瀅在妝奩臺給她找了一些首飾,「你想法子用這些首飾活絡活絡,看看探聽到一些關於殿下的喜好厭惡。」
渙月覺得貴重,「姑娘的東西,奴婢如何敢拿。」
阿瀅手上?沒有散碎的銀子,就是一些珠釵首飾了,「不怕,你只管拿去,殿下往日裡不留心珠釵首飾,這些不過就是零碎而已,若有你喜歡的你也儘管挑走?,權當?是我賞你的了。」
哪有姑娘家不喜歡珠釵的,商濯給阿瀅的頭面歷來是最貴最好的,渙月喜不自勝,「奴婢多謝姑娘,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奴婢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
果然,有錢什麼門路都能走?得通,阿瀅滿意笑了笑。
許是昨日裡放著商珠不管,翌日一早沒見到人,手底下的丫鬟說她回去了。
這兩?兄妹都不在府上?煩人,阿瀅樂得自在。
她開始為自己的謀算起來,又找了一些釵環耳鐺給渙月,想讓她拿出去當?了,日後有些散碎的錢財,好跟丫鬟們打?雙陸時活絡手頭,更方便賞人用。
渙月不曾起疑心,一口?便應承下來給她辦了。
瞧著渙月出去的背影,阿瀅到底鬆快一些,看來這些時日的寬泛,到底是叫她們鬆了一些,不至於她拿珠釵換銀子也會引起懷疑了,商濯忙著劉家的事情,這會子還管不上?她這一頭。
商珠本?來不想出來,只不過和?阿瀅鬧得不大愉快,想著出來散散心,好避避面。
又想到前?段託付給沈弈的事情,至今沒個首尾,正巧許久沒見到沈意綿了,不如就打?著前?去慰問的旗號找找沈弈,看看他有沒有信兒。
侍女探聽到了沈弈的下落,巧得是他休沐在家,商珠讓人備辦了厚禮便上?沈府的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