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珠瞪眼,「你以為誰都似你一般沒心沒肝。」
阿瀅不承認,乜了她一眼,瞧見她傷心,什麼都沒有說了。
商珠知道理虧,怕她跟商濯告狀,便換了一個方式服軟,「你光顧著抬與我吃喝,你自個用晚膳沒有?」
「用了。」阿瀅原本?想逗她,到底還是算了。
「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商珠嘆息。
「公主若是再哭,眼淚珠子可就掉到人參湯裡了。」阿瀅提醒,商珠吸著鼻子忍了回去。
見她這副樣子,阿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公主若是真?喜歡那公子,不如去問問他的意思?,若他情願,事情還能定?下來,若他不願,到底也有個圓滿。」
「可」
阿瀅叫渙月倒了一盞茶來,捧在手裡沒喝,「公主擔心什麼?」
「他都說有了心上?人,我再去問,豈非不好。」
「這有什麼的?」阿瀅放下茶盞,見她是冷了,商珠叫人弄個手爐來,等?阿瀅捧著手爐,商珠才催促叫她接著往下說話。
「公主找人詢問,誰知對方傳的是不是真?話,這轉達之間或有口?誤呢?再者說,他尚且沒有定?下婚事,也不曾上?門提親,不算是不好,因此,公主不如親去問問?」
商珠應當?是聽進去了,舀了一勺湯水放到嘴邊久久沒有喝下去。
好一會才想起來要?喝,湯都涼了。
「你說得對,我應當?親去問問,沈弈那廝沒個正形,說不定?騙我。」
「沈弈是誰?」乍然從她的口?中聽到一個人名?,還是個男子的名?諱,阿瀅多嘴問了一句。
商珠這才合盤托出,她找的人是沈意綿的弟弟,今日她去沈府了。
「哦。」阿瀅低低一聲。
看著阿瀅的臉色沒有變化,商珠才敢說道,「我瞧著意沈小姐當?真?是可憐。」
「怎麼可憐?」阿瀅順著她的話問。
「你知道她原先的事麼?」
「不知道。」阿瀅搖頭又點?頭,「知道一些。」
「不過多是從旁人嘴裡聽來的。」大多並不瞭解。
「唉。」商珠嘆了一口?氣,「二哥哥昔年跨馬遊街,她一眼便喜歡上?了,此一去多年,雖說當?時母后是利用了沈家,才定?下了她和?二哥哥的婚事,可到底我覺得還是欠了沈家的。」
阿瀅默默聽著她說話。
「所以,公主和?沈小姐交好,並且諸多謙讓?」
「你也看出來了?」商珠道。
「嗯。」誰看不出來,沈家雖說是汴安大族,顯貴人家,可說到底哪裡比得上?商珠的身份尊貴,她可是汴安的公主。
「二哥哥往日不許我與沈小姐過多親密,說是自降身份。」
單是這樣的一句話,阿瀅卻已經能夠想像出商濯是怎樣的口?吻。
「所以我當?時極其不喜歡你,二哥哥說我自降身份與沈家結交,討好沈意綿,另一方面金屋藏嬌,養著你。」
阿瀅在心裡替商珠把?沒有說完的話給補全,她的身份比起沈意綿更是低微百倍,難怪了。
「近些時日與你獨處下來,倒覺得你很是赤誠,沒有什麼架子。」
「什麼架子?」阿瀅不懂。
「就是仗著二哥哥的寵愛胡作非為啊。」
「哦。」阿瀅腦子一轉,「二殿下喜歡安靜的姑娘?」若是她惹出諸多是非,商濯是不是就不喜歡她了?
「定?然是啊,瞧瞧你前?面鬧成什麼樣子,眼下安靜了些,二哥哥可不是喜歡你了。」怪她太安靜了。
阿瀅心領神會,沒說旁的,心裡正轉著主意。
對,她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