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濯很得皇后?寵眷,她總是為?商濯謀劃權勢,商瑞就不同了,皇后?似乎不將他放在?心上,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內情?
兩人對立而坐,茶水的霧氣氤氳而起。
商瑞端給商濯,「兄長嘗嘗看?這是去歲立佛寺方丈給的清心蓮,味道淡雅,與宮中的茶不同。」
男人垂眸瞧了一眼茶水沒有喝,他手底下的人擺了棋局,商瑞問?道,「兄長要與我對弈麼?」
商濯並不理他,兀自將棋簍拿過來,修長的手指執拿起棋子放了下去。
商瑞也?不在?開口,棋盤擺正後?,太監離開了,阿瀅瞧著他們開始下棋。
因為?兩人一言不發,就是下棋,阿瀅並不知道是何種情形,畢竟什?麼都看不到,再者說?她不懂棋面,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曉得。
那些個東西,對她而言,就是黑黑白白一些比較值錢的東西而已。
等得阿瀅都有些瞌睡了,兩人的棋貌似下完了,因為?商瑞開了口,「兄長的棋藝日漸精進,臣弟甘拜下風。」
聽?罷,商濯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他拿起一個通潤的棋子丟入一旁的棋簍當中,「能在?我手下穩輸的人,你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別人下棋,力求勝出?,他倒是好?,全域性虛與委蛇,生怕贏了他半點,商瑞的棋藝不錯,旁人定然看不出?來他讓棋的痕跡,商濯一眼洞穿。
商瑞笑意稍減,「兄長為?尊,臣弟謹遵本分?,不敢有意思的逾矩。」
「你既然明白,就應當知道該怎麼做。」商濯看著他的眼睛。
「若非你的東西,就不要心存惦記。」
商濯露出?笑,他的笑意不達眼底,笑了比不笑還要讓人覺得滲。
阿瀅,「」兩人的話說?得雲裡?霧裡?,她聽?不明白。
這局棋完了之後?,商濯起身離開。
阿瀅看著商瑞送他出?去,人離開了大殿的門口,阿瀅尚且沒有回神。
商瑞叫人進內殿收拾,重新燃了檀香。
等到商瑞折返,阿瀅才出?去。
「姑娘。」
他低頭看著阿瀅做隨從的打扮,男子的裝束略顯得寬大清簡,在?她的身上穿著,腰帶一縛,削減了寬大,更?見玲瓏嬌小。
她著脂粉的時候,的確增了幾分?顏色,去了釵環粉末,反而清麗初中,膚光勝雪,真不像是塞北的小姑娘。
叫商瑞無端想?起來她從蓮池當中冒出?頭的樣子。
「嗯?」阿瀅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今日許多人都定定的瞧著她。
「抱歉,我冒犯了。」商瑞道。
阿瀅沒往深處想?,只以為?適才跟商濯對弈輸了棋局,商瑞心裡?不痛快。
她安慰了兩句,「三殿下人中龍鳳,一局棋而已,輸了便輸了罷。」
商瑞聽?了倒是笑,「多謝姑娘寬慰,我心中舒坦多了,二哥棋藝出?眾,從無敵手。」
「是人都會有破綻,起起落落是常態嘛。」阿瀅笑了補了一句。
她自然是知道商濯的厲害之處,算無遺漏。
「破綻」商瑞瞧著她的臉,重複了這兩個字。
「對了。」阿瀅追問?,「二殿下親自找到了這裡?,是不是已經發現了?」
要不是發現了,他不可能會突然過來罷。
「應當是有所察覺,不過姑娘放心,你只要藏得好?,不會有事,長信殿密道眾多,在?這裡?伺候的人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人,機靈得很。」
伺候的人阿瀅相信不會出?了什?麼差錯。
「好?,近些時日我不會再出?門。」阿瀅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不會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