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理會眾警員的驚歎,王嘉祺率先撥通了120。
將眾人引來此處,正駕駛著一輛租來的家用轎車中的‘神之子’成員,指間控制不住的顫抖,對著特製的傳呼機破聲大呼,絲毫不在意因為麻木而失控的腳正在將油門死死的踩下去。
像一頭失去方向的豬豬,撞向了路邊的樹上。
眾人甚至沒有半點側目,徑直盯著高空,怕錯過任何一秒的好戲。
空中,民用直升機,開啟了前燈。
熾熱的白光中,彷彿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科技,從一塊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那裡的跳板,以微微揚起的角度躍起,衝向了直升機。
如果那不是一場正在拍攝中的電影特技,那麼只能被稱作‘瘋子’的藝術。
因為車身剛駛離大樓,隨即而來她們的身後便是土崩瓦解的建築。
在那束光亮之後的黑暗中,藏住了三人不屑一顧的表情,以及柳樂那忘記呼吸的一段‘時停’。
“神明不會反覆眷顧一個人。好了,我們該走了。”
一分鐘前!
“你的‘名人’朋友主動來和你告別了。”
‘保安’舔舐著嘴角的傷疤,,雙眼絲毫沒有從夾在他和緬北女人中間,在黑暗中像幼貓一般微微抖動的身體上離開。
他甚至有點不想讓對面柳樂的‘朋友’就這樣死去。
如果能夠把那兩個女人抓過來,捆在一旁,看著柳樂被迫服從他,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復仇’。
“我們快走吧。”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緬北女子升起一股未知的不安,催促著駕駛位的男人。
“哼,你以為她們長了翅膀?”
“不是...我只是覺得...那個女人...有點邪門...”
“邪門?當年那娘們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把槍裡的子彈全部被換成硬幣,甚至那女人如今還能裹成粽子一樣出現在我的眼前。沒有比這件事更邪門的。從前不會有,以後也絕對不會存在!”
“不,我說的是那個女騎手,我見過她,當然不是在昨天的新聞,而是,之前的酒店。酒店裡的監控有一段時間脫離了我的控制,不然,王嘉祺我們早得手了。”
“失敗者的自我告慰?她們還能怎麼辦?長了翅膀,飛到我的臉上?”
緬北女子努力抹平心中那份莫名焦躁。
一個世界頂級的騎技,以及世界頂級的駭客技術,她不明白,這兩種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真的會出現在一個看著那麼弱小的女子身上?
“或許是我想多了。”
駕駛位的男子附和著‘保安’吹著口哨:“渴望自由的鳥兒是關不住的~”
“這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
駕駛位男子全副武裝,唯有一張嘴露在外面歪到了耳根。
“人的喜好是會改變的,比如,現在的我,對西方的詩歌很感興趣。”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
“走?一個浪漫主義的詩人可不會浪費每一個上天為他準備好的機會。”
駕駛位男子將直升機懸停在空中,從角落裡拿出了紙筆。
“給我兩分鐘的時間。放心,樓下的那些傢伙反應不過來。”
緬北女子饒有意味的盯著駕駛位男子的紙筆:“你變得這麼話癆也是因為西方的那些詩歌?馬大哈。”
“如果可以,希望你們以後能叫我的藝名,克里斯蒂·威廉·馬。”
機艙內迎來了短暫的沉默,馬大哈興致勃勃拿起筆在本子上抽象的畫著‘符咒’。
“她舒展開自己的羽毛,呼吸,深呼吸,來到了揚起巨風的懸崖,她高歌著,放下了躊躇,克服了驚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