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夫人幾乎沒有猶豫的回道:“自然是楚神醫,楚大夫了!難道顧少夫人沒有聽說過?” 姜婉佯裝疑惑:“姓楚的大夫我倒是認識一個,只是她從未告訴過我,滴血驗親不能判定親子關係,不知道夫人說的楚神醫和我認識這個是不是同一個人。” “楚神醫多年沒有回京,她當年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你問問你公公婆婆不就知道了? 當年有人用孩子誣陷陛下,楚神醫當場進行上十次滴血驗親,有四個人的血,包括,楚神醫的血都能和孩子的血融合! 這才證明了陛下的清白!滴血驗親根本不能作為證明親子關係!” 鄭大夫人著急反駁,完全沒有注意到皇帝的眼神。 直到姜婉轉身問皇帝:“陛下,滴血驗親當真不可行?” 蕭貴妃笑起來,掃視著在場的眾人:“整個勤政殿裡,指不定就有好幾個人的血和姜大人能融合,難不成只要血相融,就是姜大人的兒子或者女兒?” 突然將全場人都拉進來調侃,不少人很是不悅,嚴侍讀更是要開口糾正蕭貴妃的言行,被翰林院長伸手眼疾手快的攔住。 皇帝原本不喜鄭大夫人提起楚楚,發現蕭貴妃眼睛多了光彩,心情又好了些:“自然是不可行的。” 鄭大夫人鬆了口氣,餘光發現姜婉嘴角彎了彎,陡然警覺,怎麼有種跳進坑裡去的感覺! “滴血驗親這個辦法不行,那我倒想問問,病重多時的林氏怎麼認出女兒的?兩個人若是都活著,等上一段時日,單獨審問就可行。 如今其中有一個人死無對證,話也不能任由你們來說。鄭大人,認人的事我們先暫時放下,不如先確定下,太醫院縱火的人,到底是誰?” 姜婉看向鄭國公,提出建議道:“聽說刑部已經有證據,還有人證,最重要的是,鄭大人還找到了姜家的人出來作證,是我四妹妹縱火。” “我可沒說一定是姜四娘,只不過目前的人證物證,都指向姜四娘,還有你顧少夫人。”鄭國公已經沒有退路,他做了這麼多,若是還能叫姜家姐妹脫罪,鄭家以後才真的是不再有寧日。 聽出他給自己留了退路,姜婉不由笑起來,看向陛下:“鄭大人的意思是,如今還沒有定罪,只是我四妹妹嫌疑最大,今日在陛下面前,我雖然不能讓大家承認我四妹妹還活著,可太醫院縱火,絕對和她無關。” 皇帝眯眼:“哦?你已經有了證據?” “自然。”姜婉轉身看向石尚書,“聽說最直接的證據是我送給四妹妹的鐲子?” “是。”石尚書回完,在皇帝的示意下,命人去將鐲子取過來。 證物送到姜婉面前來,鄭國公彷彿鬆了口氣,自信的揚起下巴:“這可是太后娘娘在你大婚時賞賜的翡翠玉鐲,天下只有兩對,一對給了永平公主,一對在你手裡。 上次慶功宴,姜四娘手腕上便戴著一隻,物證確鑿,還有人證的口供,你還想怎麼狡辯?” 姜婉望著他的神色,心裡好奇,難道鄭國公不知道,他的人並沒有留下姜嬋的玉鐲嗎?怎麼這麼自信? “我不用狡辯,太后娘娘的御賜之物,我送給四娘撐場面,她自然愛惜勝過她的性命,她告訴我,翡翠玉鐲被她藏了起來。” 鄭國公瞳孔震驚,瞬間忘了回應。 周圍的眾人也十分驚訝,看向姜婉和鄭國公的眼神頓時變了。 蕭貴妃饒有興致的插話:“既然太后賞賜的鐲子還在,在哪裡?” 姜婉恭敬給皇帝請求:“陛下,東西被臣婦的四妹妹藏了起來,懇請陛下派禁軍去取。” 旁邊的陸忠聽聞此話,主動請纓:“陛下,臣去取。” 皇帝應下,徹底放心,有了這麼重要的證據,至少能確定瘟疫和顧家姜家無關,他就放心了。 或許是放下了對顧家的警惕,皇帝對顧望說話時的語氣溫和了不少:“來人,給顧宰相和顧夫人賜座。” 見此狀況,鄭國公的心沉到了谷底,事情還沒有出結果,皇帝已經如此偏袒顧望夫婦,若他的證物是假的,鄭家豈不是—— 後面的事,他不敢細想,心裡開始著急,已經在思考若證物是假的對策。 慶功宴上利用姜嬋除掉姜婉,連坐顧家的計劃,他稟告過太后,卻沒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