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不會作詩,但她閱詩無數,腦海裡父親收集的那些友人佳句,也能倒背如流。
在找到機會後,顧茹故意示好,拉走姜婉和梁十二孃,要和她作詩。
“顧姑娘,我真不會,你饒了我吧。”姜婉姿態放低,覺得顧茹也太爭強好勝了些。
顧茹哪肯放過她:“你不會!總會背吧!你不是博覽群書嗎?剛好可以讓我看看,你到底讀了多少書!”
說完,她眯著眼,環視周圍,盯著牆邊的梔子花道:“我來作一首詩,你背十首!怎麼樣!不是很為難你吧?我們就從梔子花開始!”
作為謝氏親自教養的女兒,顧茹全身心的斟酌了兩刻鐘,便作了一首詩出來。
雖然沒有亮點,但的確是一首詩,平仄都能對上,是標準的格律詩。
姜婉微微皺眉,寫梔子花也太少了。
背了三首名家的詩,姜婉就停了下來。
顧茹得意的揚起下巴:“看來你讀的書也不是很多嘛!簡單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姜婉便想起了父親的一位故人,特別喜歡梔子花,又喜歡作詩,寫了很多關於梔子花的詩,但水平實在有限,有亮點的平仄不對,平仄對的,又不通順。
要不是此人家中有錢,纏著父親給他點評一首詩,便給百姓捐款一百兩,她也不會知道這麼多詩。
平仄肯定是基本的,沉思了許久,姜婉忍受著顧茹的嘰嘰喳喳,終於在腦海中修改了出來。
一口氣背誦了五首詩。
顧茹的聲音戛然而止,從得意到震驚,從震驚到質疑,從質疑到不敢置信。
仔細回味過剛才的詩句後,顧茹產生自我懷疑。
她很確定自己沒見過這些詩,不是以前的名家所作,但又頗有些亮點,帶著前幾年的格律詩風潮,是姜婉自己作的?
等等!楊氏說姜婉不會作詩,姜婉也承認了,總不會是故意來捉弄自己的吧!
猶豫了下,顧茹儘量冷靜道:“還有兩首。”
姜婉實在為難,但也只好將剩下兩首無法修改的梔子花詩背誦出來。
水平不足,但從平仄上來算的話,也是詩。
“這兩首是你自己做的吧?”顧茹有些生氣,這下子認定姜婉就是故意假裝不會,然後故意看她丟臉的。
“我真不會!是雲夢一位姓聞的老爺作的,三娘不敢居功。”姜婉擔心顧茹不信,還說了聞老爺的生平和生意行當,“他二十歲考中秀才,後來十年三次科舉不中,這才放棄繼承家裡的米行,如今應該還是在做生意吧,只是他特別喜歡寫詩,大部分寫的一般罷了。”
姜婉說得詳細,顧茹信了兩分,但還是生氣:“那他怎麼做了這麼多梔子花的詩?是你告狀的嗎?”
顧茹轉頭看向梁十二孃質問她。
梁十二孃委屈巴巴:“茹姐姐,我我我哪裡知道你要用梔子花做題呀,你也沒和我說啊。”
稍微冷靜的顧茹再次看向姜婉:“我們換個題!”
她再次掃視著周圍,望著天空道:“我們用雲做題!你不是說聞老爺特別喜歡作詩嗎?這種大眾題材的詩,想必他也作了很多。”
“可是我不一定都看過啊。”姜婉覺得顧茹簡直無事生非,她哪裡讀過那麼多聞老爺的詩,何況他的詩真不行。
“我不管!這次不許背名家的詩!”顧茹盯著她,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弱點,怎麼能輕易放棄。
姜婉無奈至極,但沒有辦法,挑了另兩個人詩背出來。
顧茹現在又不信了:“你一定會作詩!”
姜婉照常說了來歷,顧茹被她堵得如鯁在喉。
半天才說了一句:“你等著!等我回去調查!你敢撒謊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