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仁也實話實說:“影響肯定有,但補回來也很容易。奶奶的醫術也不一般,不信你自個兒給他把把脈,真的只是氣血不足而已。你家郎君就是忍了兩天,加上科舉考試了三天,熬成這個樣子,實際上情況並不兇險。”
姜婉過去坐下,給姜小五把脈,再看了看他的眼白和舌苔,的確只是簡單的氣血和精力問題。
“我自己來吧。”姜婉取出針包,開始給姜五郎施針。
半刻鐘後,姜五郎悠悠轉醒,睜開眼就看到母親和姐姐,頓時紅了眼眶,小聲道歉:“對不起,我這次可能考砸了。”
姜婉摸了摸他的額頭:“沒事,還有下次。”
姜小五正要說話,發現顧淮也在,心裡更加自責了。
本來說好的,提前參加院試,中了秀才就順利參加明年的秋闈和後年的春闈,要是這次沒有中,那隻能等到後年的八月才參加院試了。
“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姜五郎心裡的信念崩潰,從小聲啜泣到最後放聲大哭,“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沒事沒事!”姜婉安撫了兩句,見姜小五情緒太激動,又快速施針,讓他睡了過去。
至於事情到底如何,姜婉起身去了前院,仔細詢問硯臺上考試前兩天的事情。
硯臺知道事關重大,詳細說了,但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小五帶去考場東西和吃食呢?”
“在櫃子裡。”硯臺從袖子裡掏出鑰匙來,從櫃子裡拿出兩個包袱來,開啟後,放在姜婉面前。
都是母親準備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姜二郎那邊是一樣的一套。
鑽進姜小五身體裡的蠱蟲只是小玩意,不是衝著小五的性命去的,反倒不太像是大房那邊下的手。
這玩意只能從口入,姜婉再三叮囑過他,不要隨便吃喝來歷不明的東西。
姜小五肯定記在了心裡。
那問題出在哪兒呢?
正想著,顧淮走了進來:“三娘,我派三七去衙署問過了,小五的進場後才發現水袋破了,範六郎將自己水分了一半給他,小五本來是不願意接受的,但他為了表示安全,先喝了兩口,他就收下了。”
姜婉拿起桌面上的兩個水袋,這才發現其中一個水袋的底部果然破了洞,是被人用針扎破的。
她想都不用想,這肯定是姜二郎乾的!
“雪松!去請丁媽媽和桑媽媽過來一趟。”姜婉臉色陰沉下來,小五這是被姜二郎坑了,又遇到了範六郎被人算計,受了連累!
簡直屋漏偏逢連夜雨!
等桑媽媽和丁媽媽過來,姜婉吩咐下去,讓她們帶人將那天送考的所有下人帶過來,她要親自審問。
這陣仗不小,桑媽媽帶人找到姜二郎書房,直接告訴他一聲,就讓兩個婆子塞住書童的嘴拖走了。
姜二郎嚇得半個字都不敢說起身跑去了主院,姜妍一看弟弟這蠢樣,就知道姜小五的事情,絕對和他有關。
“姐!大姐姐!救我救我!”姜二郎嚇得腿都發軟了,眼淚都差點飈出來了。
他跑出書房的時候,正好看到走廊下的姜婉,那眼神冰冷得簡直叫人心顫。
姜妍狠狠拍掉姜二郎抓著她胳膊的手,恨鐵不成鋼的擰著姜二郎的耳朵:“你叫什麼叫!娘還沒醒呢!你比小五大這麼多歲,還不如小五穩重!我要你這個弟弟有什麼用!”
最近在伯府的日子過得艱難,自從與丈夫徐春吉在街上鬧了那麼一場,丈夫就不如從前那麼好哄了。
哪怕她拿了嫁妝去挑了兩個才貌出眾的清倌給丈夫,徐春吉收是收了,但也當面戳穿自己的目的。
“你知道我好美人,所以一個勁給我送各種丫鬟清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