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婉眼神漸漸嚴肅,郝嬤嬤笑了笑:“當初她可是差點嫁進范家的呢,實在是她出身太低了些,范家沒有世襲的爵位,到底更講究些,但其實也不是很講究吧,反正徐四奶奶是有幾分手段的,不過比奶奶差遠了。”
姜婉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話,只能繼續問濟安會的事情:“濟安會里,除了薛大人和姜妍,還有其他人嗎?”
郝嬤嬤淡淡道:“知道濟安會的人不少,但很多人並沒有將濟安會放在眼裡,不過是些收養了許多可憐女嬰的地方,在大部分眼人裡,可能和牙行沒什麼區別吧。”
回了正屋,姜婉思考良久,叫來了霜雁,去吩咐家中匠人,儘快趕製一支紅玉雕刻的喜鵲銜花簪,放在下元節的節禮中,給徐夫人送去。
過了兩日,永寧伯府的徐夫人收到下元節的節禮,怔了下:“這距離下元節還有好幾日呢,怎麼節禮這會兒就送了過來。”
來送禮節的是衛媽媽,姜婉和姜妍到底是同出一脈的姐妹,顧家和徐家的姻親關係,還是得姜婉主動來維繫。
永寧伯府當家的徐夫人,下元節的節禮,自然是先是讓徐夫人先過目的。
且姜妍此刻被禁足,並沒有瞞著外人,衛媽媽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徐四奶奶,只安撫徐夫人也要多關心關心永寧伯。
送走了顧家人後,徐夫人回頭打量著這些節禮,衛媽媽是姜婉的人,她這次的禮是送給自己的。
金媽媽檢查著節禮,發現格格不入的喜鵲銜花紅玉簪,捧著錦盒送到徐夫人面前:“夫人您瞧,這簪子不太合適當做下元節的節禮吧?”
下元節又名水官節,乃水官解厄之辰,需持齋誦經,並祭拜先祖。
紅玉簪,還是喜鵲銜花,細細看去,還是桃花。
哪怕是上元節的節禮,送給徐夫人也不太合適,送給姜婉的平輩或者晚輩才合適。
徐夫人能將偌大的永寧伯府經營得愈來愈好,大半還是靠的自己。
盯著這紅玉簪瞧了半晌,又回想起衛媽媽所說的話,讓她多關心永寧伯?
京城但凡高門顯貴,哪家沒幾件煩心事,若是不重要,傳出去也很快。
近來徐夫人便因為個丫鬟,與永寧伯爭執了好幾次,這幾日,永寧伯更是直接帶了那丫鬟去伯府外的別院小住。
原本這件事是可以爛在伯府裡的,但永寧伯鬼迷心竅,將這桃兒帶出了家門,那許多事情,便不再她的掌控中。
永寧伯夫人與永寧伯,因個暖床丫頭起了齟齬,實在瞞不住。
“喜鵲銜桃花……紅玉簪……”徐夫人腦子漸漸有了個猜想,但需要去查驗,抬手將錦盒蓋上,並囑咐,“將這簪子好生放去我的妝奩中,可別碰壞了。”
金媽媽領命下去,徐夫人轉頭去賬房安排會顧家的回禮,以及送去姜家的節禮。
姜家前院書房,常管事候在門外,等到門開了,全管事請他進去。
“以後你就接手南平的差事,庫房交給你,我還是安心的。”
常管事很詫異,不由看向身邊的全管事,發現他神色疲憊,明明不久才見過,卻在好像老了好幾歲。
姜升嘆氣:“南平重病不治,是我的錯。”
老全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他倆個兒子,也很得力,偏偏這次出去莊子上一遭,兩小子都病了,南平年紀大些,卻沒能撐過去。
全管事低頭:“是南平命該如此。”
事情就這麼安排了下去,沒一會,有人稟報,徐夫人來送節禮了。
“什麼節禮?”姜升奇怪。
全管事回道:“應該是下元節的節禮,或許是徐夫人知道老爺的調令下來了,特意親自送來,以表示看重。”
這話說得姜升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