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急得不行,正要再次詢問時,喬玉書拿起面前的佛經遞過去:“拿去窗臺前的條案上晾著,過幾日就要用到的。”
雨晴匆匆拿去晾了,有個小丫鬟在門口探頭探腦,喬玉書笑著衝她招招手。
小丫鬟畏畏縮縮的進來,兩隻小手不安的放在身前絞著。
喬玉書從手邊的盤子裡拿了兩塊糕點遞過去:“嚐嚐鳳梨酥,是茹姑娘送來的。”
現在攬月樓裡都換了新人,除了雨晴,她無人可用,只能從頭開始培養。
“你叫什麼名字?”喬玉書笑起來,和善的問。
小丫鬟嚥了咽口水,最終還是怯怯的接過了鳳梨酥,沒有立刻吃,而是用手帕包起來,放進了懷裡。
她這才仰起頭小聲說:“奴婢聽外人說,大房那邊的綠蓉姑娘有孕了,這會兒被三奶奶接回了沁園,老夫人送了賀禮去,這會兒二太太和兩位奶奶也跟著派人送去了賀禮。”
喬玉書拔下頭上的珠花簪子遞過去:“去玩吧。”
接過珠花簪,塞進懷裡,小丫鬟又望著桌面上還剩的三個鳳梨酥。
見狀,喬玉書直接用自己的手帕包好,轉身遞給了小丫鬟:“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小丫鬟拿了鳳梨酥,怯生生的道:“奴婢叫二花。”
“這名字不好,我給你改個行不行?叫梨花怎麼樣?”喬玉書理了理小丫鬟的碎髮,很明顯是被硬塞過來的婢子。
梨花說了個好字,行了個很不標準的禮,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她走了,雨晴才過來,憤憤道:“這種小丫頭明顯是沒調教好的,竟然也送來了攬月樓!這是壓根不將姑娘放在眼裡!”
喬玉書倒不在乎,轉身回去坐下,提筆蘸墨,準備繼續抄寫經書:“這次我是大房二房連帶老夫人一塊得罪了,調教好的丫鬟都是心思明白的,哪肯來我這裡伺候。”
雨晴氣紅了眼:“那也不能這般怠慢了姑娘呀!要不然,奴婢去找二太太說說看?姑娘怎麼說也是主子!什麼時候被這麼苛待過!”
“不必了,姑母想必就要來了。”喬玉書話音剛落,守門的婆子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姑娘!二太太來了。”
喬氏進來,掃了眼屋裡,沒什麼人伺候不說,茶爐是熄的,熏籠也沒人管,立刻吩咐席媽媽重新安排攬月樓的下人。
請了姑母坐下,喬玉書拿了上好的西湖龍井,親自煮茶,不徐不疾,讓喬氏也漸漸安心。
失敗不要緊,重要是沉得住氣,有心性熬到下一次機會。
於是乎,喬氏對喬玉書的怨氣便消減了大半。
等席媽媽將攬月樓的事情安排好了,喬氏這才問起正事:“京郊的事情處理好了沒?”
話音剛落,雨晴從外頭進來,說是喬家五娘送來的點心。
喬玉書懸著的心落下來,笑著道:“姑母放心,自然是處理好了的。”
望著面前喬五娘送來的點心,喬氏眯了眯眼:“你竟然能瞞過二弟媳婦,五娘她居然願意幫你?”
“說到底還是血親靠得住,徐四奶奶手裡有人,手段也狠,可惜出身太低,做事太野蠻太粗糙,上不得檯面,我當然還是得做兩手準備了。”喬玉書將煮好的茶,恭敬的遞給喬氏。
接過她的茶,喬氏也不問她怎麼遊說喬五孃的,淺淺抿了口,是她喜歡的味道。
“你知道血親靠得住就好。綠蓉懷孕了,你可知道?”
喬玉書目光微凝:“剛剛知道的,以顧夫人的性子,怎麼會讓一個通房丫鬟先懷孕呢?”
喬氏冷笑,抬起茶盞,輕輕晃動:“自然是因為綠蓉不是一般奴婢。”
綠蓉出現得倉促,明明是個奴婢,哪怕成了顧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