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想了下道：“要不咱們去找萬良娣，聽說太子從來沒有在她那裡過過夜。”
馮三娘笑著端起面前的冷茶，灌進肚子去：“萬良娣和我們可不一樣，該有的都有，但太子並沒有寵幸痛，找她可沒用。”
放下茶盞，馮三娘問：“喬家的事情打聽到了嗎？”
侍女緩緩搖頭，正在這時候，外面有太監通傳，說是萬良娣求見。
馮三娘命人將銅盆送下去，這才命人請萬柔進屋來。
“這裡真是又冷清又淒涼，姐姐怎麼連炭火都不生？妹妹進來了，都怪冷的。”萬柔邊走進來，邊打量著屋裡的陳設裝潢，比起她那，到底是遠遠不如。
“你來我這做什麼？”馮三娘冷眼看著來人，左右一看，示意侍女們都退下去。
收回目光，萬柔在她面前款款坐下，抬手撫了撫鬢角，露出手腕上的粉玉鐲子來。
盯著萬柔手腕上的粉玉鐲子看了半晌，馮三娘抬眸問道：“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見她這麼單刀直入，萬柔也懶得裝了，有太子派來的姑姑指點，她也隱約摸到了東宮的生存之道。
這裡所有人，包括太子在內，沒有人看得她萬柔。
在他們心裡，她和其他的商賈之女沒有區別，太子之所以對她好，不過是看在萬家的面子上。
她孃親已經不能生育，也沒辦法替繼父生下兒子，所以等生母去世，萬柔可能會徹底失去萬家這個依靠。
萬家繼續之所以幫她，是因為她生母還能籠絡住繼父，因為她還有用。
萬柔發現皇帝竟然有意廢太子後，思來想去，她才明白，有個自己的孩子，哪怕只是個女兒，才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
“太子沒有寵幸我。”
“我知道，你不是喜歡顧三郎嗎？”馮三娘沒看明白，這個萬柔想幹什麼。
“喜歡是一回事，我現在是太子良娣，維持住現在的身份更重要，我想生個孩子。”萬柔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們聯手吧。”
馮三娘盯著她看半天，最後忍不住笑道：“就算太子寵幸了你，有太子妃在，你別說生下孩子，都不一定能懷上，你沒看到太子妃那兩個庶妹嗎？
她們最近頗受恩寵，每次事後，太子妃的人就盯著給她們灌下避子湯，徹底杜絕懷孕的可能，甚至派了手法老道的嬤嬤專門將子孫種排出來，你還想懷孕？”
“呵呵。”
聽她說完，萬柔臉色僵住，她沒有想到，東宮竟然還有這種嬤嬤？
不過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且生母寫了信來，讓她儘早為自己考慮，嫁給太子本來就是萬家最初的計劃。
中途為了顧淮要死要活，不過是因為萬柔想起了，那個被生父髮妻打死的心上人。
既然她進了東宮，那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何況，若是她不往上爬穩住地位，又如何報仇雪恨呢？
姜婉，顧淮，竟敢聯手利用她！
“我自然有辦法，太子殿下真正想藏起來的人，我知道她在哪？”
馮三娘猛地抬頭，心裡微震，怎麼萬柔也知道？
想起失憶的顧淮，她又釋然了，本來這個訊息就是她從顧淮那裡套出來的。
“是誰？”馮三娘假裝不知道。
“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我在京城孤立無援，只能求助姐姐幫我，你配合我，讓太子寵幸我，我自然有辦法保住肚子裡的孩子，事成之後，我自然也會幫你得到太子的寵幸。”萬柔拿出自己的條件來。
馮三娘斟酌了會：“太子的寵幸我不需要，不過你們萬家的確可以幫一下我們馮家。”
萬柔奇怪：“你爹不是戶部尚書嗎？背後還有太后，馮家會遇到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