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勤政殿這邊,姜婉立刻找到永平和顧茹,詢問嘉陽縣主是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兩個時辰了,一直在皇祖母那兒,剛才要過來看我,我出去見了她,表示了感謝。”永平的語氣很低沉,整個人病懨懨的。
姜婉回頭,望著門外,馮良娣喝下的那碗絕嗣湯,太子妃可能嫉妒馮良娣,但完全沒必要做得這麼絕。
難道馮三娘那碗絕嗣湯,是喬玉書給換了?
想起顧淮出事那會,自己去護國寺的時候,還碰到了她們倆。
這倆人一直暗中有聯絡。
喬玉書和馮良娣都不是那種一蹶不振的人。
瞬間,姜婉的腦海裡冒出一個想法來,馮良娣喝的那碗絕嗣湯,是馮良娣讓喬玉書給她準備的。
不會是陷害太子妃吧?
具體是什麼情況,姜婉並不清楚,她也無暇顧及,因為皇帝醒了,點名要見姜婉。
“你是楚楚的徒弟,那你肯定和她有聯絡,你知道她在哪嗎?朕想見她。”
姜婉低頭回道:“臣婦聯絡不上她,而且師父很久沒有聯絡我了。”
皇帝頹然的靠下去,望著幔帳發呆,喃喃自語:“她說的話,都一一應驗了,我果然不是好皇帝麼……”
聽到這些話的姜婉恨不得將耳朵捂起來,她一點也不想聽到皇帝的懺悔,懺悔有用的話,這世上就沒有壞人了。
姜婉帶著顧茹先回家去,顧淮送她們到勤政殿門口就停下了,望著姜婉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眼前。
回到顧家,姜婉先去見了謝氏,說明宮裡的情況。
謝氏表示知道,讓姜婉回去休息。
姜婉沒有回去,想去見陳氏一面,結果被拒之門外。
她笑著搖了搖頭,對著這種不痛不癢的敲打手段並不在意。
今年的新年一點年味也沒有,顧家難得過了幾天安靜日子,直到上元節前一天,宮裡突然送來帖子,請給顧茹進宮陪永平公主。
與此同時,顧淮也終於回家,神色憔悴不少,下車都是霜鸝扶著他下來的。
姜婉過去幫忙,帶顧淮回到沁園裡。
進屋坐下,顧淮留了霜鸝,將其他的人都屏退,並吩咐霜鸝將門關好。
霜鸝的神色也有些怪異,從下了馬車開始就彷彿失了魂一般。
“你們這是?”姜婉遲疑著問。
顧淮從袖子拿出一封定遠侯府的信來:“定遠侯府十多年前走丟的嫡幼女,你還記得嗎?”
姜婉當然記得,年前在安園,永平還說了,袁二郎想找她借輿圖,她不敢借,最後是永平自己看懂了輿圖後,給了袁二郎想要的資訊。
“那個嫡幼女不會是……”
“沒錯,是霜鸝。”顧淮將信拆開,裡面是兩張陳舊的戶籍資料,“這是霜鸝的戶籍資料,真正的樊素早就病死在了湖州。”
望著手裡的資料,顧淮又看著霜鸝道:“她在京城被拐,轉手被賣去湖州,樊秀才見妻子傷心難以自控,便挑了最漂亮的霜鸝買去,替了樊素的身份,養在膝下。
剛好那一年,樊秀才再次不中舉,便歇了科舉的心事,找了份教書的差事,與妻子專心養育霜鸝。
只是沒想到,樊素母親去世後,樊秀才猜到霜鸝極有可能來自京城,才沒有替她定下婚事,便讓她去京城投奔樊素母親的姐姐。
他應該一開始是期望著樊素能找到自己的家,只是沒想到霜鸝會是定遠侯府的嫡幼女。霜鸝一直在樊素姨母家伺候她的姨母,很少出門,加上定遠侯府這幾些年避世,同樣很少出門走動,時間一長,雙方竟生生錯過。
前年霜鸝出京替你去莊子算賬,偶遇過袁夫人一次,後來她一直做夢,袁二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