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叔回來得剛好,桑媽媽那邊,大奶奶和二奶奶吵得不可開交,二郎君和三郎君又有了齷齪。
大太太撒手不管,還得您老去勸勸二郎君和三郎君,我們三太太只能勸得動大郎君,家和萬事興,五郎君要是春闈失利,大老爺可是會生氣的。”
紫茵嫁進來不久,姚蕙也和姜二郎成親了,比起姜大郎和紫茵的表面相敬如賓,姚蕙和姜二郎那就是兩看相厭,雞飛狗跳。
成婚以後,姜大郎到底還是落榜了,但他沒有放棄,繼續在書房苦讀。
姜二郎則是院試都過不了,成親前裝模作樣讀幾本書,成親後則是徹底放飛自我,通房是要了一個又一個。
氣得姚蕙發賣了兩個姜二郎最喜歡的通房,姜二郎轉頭又叫人牙子去買了兩個小丫頭回來,錢不夠,找林氏要,林氏哪肯給,寶姨娘心裡有成算,墊了銀子。
沒兩天姜二郎又找上寶姨娘要錢買小丫頭,寶姨娘找藉口推脫,第日姜二郎就瞧中了寶姨娘身邊伺候的丫鬟,這下寶姨娘才和他翻了臉。
不到半個月,姜二郎突然看上橘白,鬧到楊氏面前,她才知道姜二郎這麼混賬,直接找到姜升,被父親姜升罵了一通,姜二郎才老實下來。
正月一過便是雪災,姜升被調走,姜二郎的心思又活泛起來,桑媽媽得了楊氏的吩咐,要好生盯著姜二郎,不讓他胡來。
姜二郎不敢碰三房的人,大房的人能收的都收了,現在將目光轉移到了姜三郎身邊,他的兩個通房都不是京城這邊的人,姜二郎覺得頗為新鮮。
從前姜三郎的父親是商賈,低人一等,還能忍一忍姜二郎,現在他親姐姐嫁給了範六郎,他可就不忍了,直接和姜二郎翻臉。
兩人一鬧,搞得家裡亂糟糟,姜大郎和姜五郎都受到了影響。
楊氏不得不請來大房的人,有紫茵和姚蕙,也有姜嬋和寶姨娘,與她們擺明規矩。
全管事不是不知道家裡的事,只是他的心都掛在生病的小兒子身上,便裝聾裝啞。
品竹知道全管事不想管這些事,實在是大房的事,他們三房的人,更不想插手。
“我盡力,家裡還是要辛苦三太太。”全管事轉身去安排人卸貨,餘光卻還是關注著品竹。
發現她將信交給書房灑掃的婆子,正巧還是他眼前幫忙搬貨小廝的母親。
全管事便過去搭了把手:“你在莊子上也難得回來一趟,去幫幫你母親送信,讓她好生歇息下,你也輕鬆些。”
小廝熬了一整晚,自是感激不盡,謝過全管事便進屋去找母親。
他一走,全管事將貨物交給其他夥計,隨後跟著去了書房那邊。
在小廝拿到信時,發現全管事在身後,頓時愣住。
“信給我,我順道送給五郎君。”全管事伸出手,“你去陪陪你母親。”
雖然覺得奇怪,小廝還是從命了。
將近亥時,楊氏突然想起,明日就要送小五去科考,怎麼女兒的信還沒有送來?
她命李媽媽提上燈,帶上廚房給自己準備的宵夜去了書房那邊。
姜五郎沒有歇息,見母親過來,連忙迎上去:“娘怎麼來了?後院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你不用操心,都是大房的糟心事,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要進考場呢。”楊氏過來坐下,讓李媽媽將食盒放下。
楊氏拿出湯盅來,盛出一碗來,遞給姜五郎:“你姐姐會送信回來,我現在還沒有收到,想著是不是被耽擱了。”
與此同時,芙蓉榭裡,白姨娘從安逸軒回來,瞧見文墨鬼鬼祟祟的,想起前幾天,姜二郎攔住她,與她說了好一會兒話,白姨娘便出聲叫道。
“文墨!”
突然的聲音嚇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