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四周又跳出七八匹狼來,投來不屑的目光,然後將他們團團圍住。
小白弓下身子,做出了一副對戰的姿態,牙齒咬的咯咯響。
那些狼這時候也紛紛四足著地,悠悠地繞起圈子來,不見敵意,而是一種貓玩弄老鼠的感覺。
小白的爪子伸開,看上去比這些已經在壯年狀態的狼年少不少,只是這些狼的毛色很雜,所以鄭宇文不大確定他們的力量怎樣。
儘管小白做出震懾的嘶吼,那些家夥們卻毫不在乎,反而笑出來,大概是打定了主意覺得小白不敢違背這裡的鐵則。
但小白仍不鬆手,反而將那爪扼得更緊了,身上的毛髮也紛紛豎了起來,鄭宇文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高度警戒的狀態。
「不要。」疤狼見小白殺氣騰騰,急忙勸阻,「放開他,你是不能反抗的。」
可是小白哪裡肯聽,說時遲那時快,只聽見「嘶」的一聲,小白就輕易的劃破了對方的喉嚨。
這一舉動,倒讓所有的狼都愣住了,想來是從來沒有見過反抗的狼。
而被小白擊中的那頭狼居然沒有死透,倒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小白又是一爪襲去,對方才徹底見了閻王。
旁邊的狼這才都反應過來,一擁而上,與小白廝殺起來。
疤狼見狀多次喊停,但小白完全不聽,疤狼情急之下只得向鄭宇文求助,「他一向聽你的話,快叫他停下,不然我們就要與整個北狼窟的狼為敵了。」
鄭宇文卻笑了,他扭頭問,「疤眼男,你為什麼追隨他,是因為救了你,還是因為他的強大。」
「救我的應該是你吧。我當然是看中了他的力量,你不也是嗎?」
鄭宇文搖頭,「我不是。」
(16)
「什麼?」疤狼一驚。
「你看東西也太過膚淺了,他有強大的潛力是沒錯,但是你不覺得他殺敵時候的氣勢,不服輸的眼神,會讓人無法拒絕嗎?」
「你是說……」
「你應該已經發現了,雖然現在他真正的力量還沒有覺醒,但是他的氣勢還在。那種……」鄭宇文眼中泛著寒光,「王者的氣息。」
「這個,我也有感覺到,但是現在……」
「你知道就好。」鄭宇文打斷了疤狼的話,「如果王會屈服,求饒,卑躬屈膝的話,那就不是王了吧。不管這裡的規則是什麼,一旦他那麼做了,他就失去了成為狼王的資格。」
鄭宇文說著,目光投向浴血奮戰的那匹狼。
混亂中,那身型並不比他的敵人高大,力量也不見得多麼強勢,但是那樣堅韌,兇狠,不服輸的眼神。
卻讓鄭宇文深深的著迷。
「哼,有趣。」疤狼聽聞之後也笑了,「看來,我真是追隨了一個很了不得的家夥呢,或者說是太亂來吧。」說完他就要起身相助,卻被鄭宇文一鞭子抽了回來。
「你幹什麼?」疤狼皺起了眉頭,「如果我不去幫他的話,他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這禍是他自己闖的,該由他自己收拾,而且就如你所說,如果死在這裡的話,便是太過弱小了。」鄭宇文的眼中藏著一婉深不見底的神鬼莫測,「如果他真是如此弱小,那還是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了。」
「你也太相信他了吧。」疤狼無奈。
鄭宇文甚至不看他,「你難道對你的未來沒有信心嗎?如果你不能相信他,還是趁早離開吧。」
「哎,你這個家夥,有時候真是冷酷的可怕。」
鄭宇文仍是冷眼旁觀,眼見小白一次次被打壓在地,那些利爪劃破了他的肌膚,他吼叫著,撕開對方的胸膛,扯出敵人的心臟,同時一口咬住另一匹狼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