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謙一眼掃過去,意思是: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您是上帝您了不起,衛詩憋著口氣,還得微笑,&ldo;您稍等,我這就去準備早餐。&rdo;
顧銘謙的早餐,最後還是按他跟付雲雪一起吃的來準備的,反正,他不是要睹物思人麼?
還沒有客人來吃早餐,衛詩見太陽挺好,去把摺疊晾衣架搬到陽臺,曬曬顧銘謙晚上要用的被子床褥,顧銘謙回頭看時,正看到衛詩瘦弱的肩膀上扛著長長的晾衣架。
雖然陽光正好,照的這姑娘如玉人般,也正因此,她扛著個大衣架,這畫面,怎麼看都刺眼的很。
顧銘謙吞下一口牛奶,跨步過去把晾衣架從她肩上奪了過來,衛詩只覺肩上一輕,看到顧銘謙幫她把晾衣架拿到陽臺放好,驚訝地半晌回不了神,&ldo;顧先生,您做什麼呀?&rdo;
他到底想幹嘛,應該不是單純地好人好事吧?
顧銘謙:……
深吸了口氣,他冷冷地說,&ldo;你不是要曬衣服?你還想自己躺上去曬人幹?&rdo;
哦,原來真的只是日行一善啊。可衛詩還是覺得心裡毛毛的,總覺得這一刻他是助人為樂,下一秒大概就要暴行虐人了。
&ldo;那個,謝謝您啊,不過這都是小事情,我自己能搞定的,不勞煩您!再說,您是顧客,哪裡有讓您親自動手的道理啊!您還是吃您的早餐,不用理我的!&rdo;
衛詩小心翼翼地笑著,讓顧銘謙心頭那股怒氣想發洩一下都發不出來!
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人!
真是腦子進水了才幫她!
顧銘謙坐回去吃早餐,衛詩就站在他背後,劫後餘生般地呼了口氣,輕手輕腳地回屋去拿被子。
宋堯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顧銘謙坐那兒吃東西,對他這種口嫌體直的行為十分地鄙視,男人大丈夫,喜歡個女人都嘰嘰歪歪的不敢承認,還想跟他搶阿詩?!簡直白日做夢!
到餐廳會經過衛詩的房間,房門開著,宋堯往裡瞄了眼,衛詩抬了張椅子放在衣櫃旁,站在上面還踮著腳開了最上面的櫃門取東西,宋堯看著那吱呀作響的地板就心驚膽戰,忙說,&ldo;阿詩!你下來下來!你要取什麼我幫你取!&rdo;
衛詩一看到宋堯,忽然又想起了他的白血病,他都是病人了,怎麼能勞累他呢!可又想到,他說他不想看到別人異樣的目光,那她又怎能表現出對他的擔憂憐憫讓他傷心呢。
她燦爛一笑,清脆的嗓音如晨間鳥鳴,&ldo;好啊,我正愁拿不到呢!&rdo;
&ldo;幸好我來的及時,不然你要不小心摔著了都沒人知道。&rdo;宋堯說著話,還不忘暗暗貶損顧銘謙‐‐就他這樣,還想追女孩子?哼!
聽著他們對話的顧銘謙,只想送出兩個字:呵呵!
是他不想幫忙?
顧銘謙黑著臉,真挺心塞的。
宋堯積極主動地幫衛詩搬床褥曬被子,閒談中才知道顧銘謙還要住這兒,他是真的納了悶了,就算為了多看阿詩一眼也不至於這麼委屈自己睡大堂吧?
他實在是好奇,忍不住問顧銘謙,&ldo;顧總,我們阿詩的客棧有什麼值錢的寶貝嗎,至於您這樣?&rdo;
顧銘謙:哼。
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個字都懶得說,叫衛詩把他的行李放起來後,就出去了。
這些人,真是多看一眼都嫌煩。
一個上午,宋堯都賴在客棧沒走,因為長的帥,又會講段子,還能玩幾個小魔術,逗得幾個在這兒住的小姑娘咯咯直笑不肯走,這生活,好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