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大家公子哥兒的教育,娶了老婆就是生孩子的,不生還不要你呢。懷了身孕不是應該的。
大嫂有了身孕,滿府裡的人圍了她轉,她自己的孃家,外家也是天天來人。整天川流不息的,朱明朱輝有時候出去應酬,看了聽了別人家有了這種事情當然也高興,當然也認真捧著。
可是我們家這個捧法真是沒有見過。
學友裡還有促狎的公子哥兒,跑來偷偷說話:“王妃身上那件衣服,描件花樣子來。”
朱明當時就要瞪眼睛了,這一點和朱宣不愧是一父之子,有不順心的話就瞪眼睛。
朱明就要罵了:“這是什麼話?該打。”舉手就要打他。問話的人坦然受打,還嘻皮笑臉地道:“打由你打,但是衣服樣子要拿來。”
朱輝就起了疑心,也沒有好臉色:“一定要那個做什麼?”
問話的人更笑嘻嘻了:“我們家大嫂也有了身孕了,說王妃身上的衣服好看,也要照了做一件去。”
朱明氣死了:“一件衣服,也要比。她自己來看了,自己去要好了。”
“不是不熟悉。我不是和你們哥兒倆熟。”
朱明最後沒有辦法,託了孟姨娘去要衣服樣子去。孟姨娘就好笑:“不是說不好,為什麼又要我要去?”
朱明還是擺臉色:“太招搖了唄,人人看了都覺得好。”孟姨娘就笑了,去了一時,拿了衣服樣子來,笑道:“你們以後能這麼疼媳婦,我就放心了。”
接了學友們往裡走,正面戲臺前坐的是太夫人,王妃,王妃的孃家外家也來人,和幾位常來往的五房的女眷們陪了坐著。左側是老侯爺帶了熟悉的故交,朱明朱輝的學友也坐在這裡。不過離開了一點距離,好取樂玩笑。
右側是文錦,書錦,帶了親戚中的女眷們坐了。
人人來了,眼睛都瞄了王妃,看她的肚子又大了多少。
玉妙正對了丁夫人在說話,她特意請了她來,一見她來了,就請到了自己身邊來笑語了:“天熱,我還怕你不來呢。想來外面聽過了多少戲,一會兒聽了,還不知道中不中聽。”
丁夫人笑了道:“王妃太客氣了。”然後看了四周,不會只單請了我吧。玉妙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我也請了白夫人,辛夫人去,只是她們不來。”
丁夫人這才放心了,有時候回去想一想,南平王妃對自己算是優待的很,以前沒有效勞過,哪裡來的這些殷勤。貴人們的殷勤不是好意的多。
坐在一邊微笑的太夫人其實豎了耳朵聽她們說話。妙姐兒對這位丁夫人的優待,太夫人早就看了出來。無人時問了玉妙,玉妙回答說是晉王府中的,而且表哥信裡有話。
太夫人就讓人打聽去了,對玉妙笑道:“又是一位名士,你表哥最喜歡這樣的人。”就笑哼了一聲:“一個徐從安,也還罷了,說是你的師傅,我看也還盡心。家中養了多少幕僚清客,還覺得不夠。打他長大成人出門應酬去了,這筆銀子算他花的是最多的。”
玉妙一笑,臉面前這班小戲子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才要來的。表哥在外面書房裡會人會幕僚,沒有正經事就聚了叫唱曲兒的取樂,想來人人討好他。
丁夫人安心地坐了下來,玉妙一向不出格的對她好,位置也沒有安排在自己身邊,而是在身後的女眷們中間。
她身邊坐了太夫人和蔣太夫人。
玉妙與丁夫人殷殷笑語之時,朱宣也正在與丁正巖把酒。丁正巖初到了軍中,打聽了一打聽,再看了兩天,象是南平王這個人象說的一樣。
就丟開了小心,沒有仗的時候,朱宣對文人一直是客氣寬厚的,別人請了丁正巖喝酒去,丁正巖也回請去。
然後酒醉中要麼高臥了,要麼就幾個人弄些好詩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