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姐兒從珠簾走出來,不用看錶哥就不會好臉色,果然不是好臉色。她低了頭,這要孩子的事情不是想有就有的。
每月的癸水如期而至,肯定是沒有懷上,沈玉妙也沒有辦法。朱宣招手命她過來,抱到了懷中,喊了如音一聲:“拿進來吧。”
懷裡的妙姐兒立刻就掙脫了,一面抗議:“我不喝那個。”朱宣強摟了她,面沉如水,從如音手裡接過了銀碗,裡面是滿滿一碗新鮮的鹿血。
不容她再擰了身子在懷裡亂扭,朱宣強著灌下去,一面喝斥她:“不許吐出來。”沈玉妙過了一會兒,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衣錦繡,臥高樓了,還要過著雖不茹毛卻飲血的日子。
朱宣看了妙姐兒越來越嬌美的小臉,不由得一笑,鹿血不僅補身子,而且養顏,宮裡的嬪妃們想著天天有新鮮的還沒有呢,不能人人都得,妙姐兒就整天苦著個臉。
沈玉妙擦了眼淚道:“母親也不喝它。”太夫人一見,就讓兒子拿開:“老了只要吃香甜的東西,什麼好東西,快拿走。”
表哥不能強了母親,能強了自己。不知道哪一位會奉迎的將軍,送了幾頭活鹿來,從此沈王妃天天茹血。
朱宣抱了妙姐兒說話:“帶你蜀地上玩去,蜀地有什麼東西,收成好的地,我手還沒有那麼長,要來無用。不過多藥材,母親要用,你也要用。”朱宣下一句沒有說出來,軍中也要用。
出去玩,當然好,沈玉妙被逼的心思才被岔開來,提醒了朱宣:“什麼時候去,睿兒抓周的時候要回來。”朱宣算了算日子道:“小蜀王前幾天辭行回去了,那我們停幾天就走吧。”
沈玉妙這才有一點兒高興了道:“表哥,我們要帶禮物去嗎?”朱宣一笑,我這一趟去是要東西的,不是送東西去的。聽了玉妙這樣說,還是問了她:“你有什麼要送他們的?”
沈玉妙這才更高興了,笑道:“就是那支玫瑰花金環,我想重新送給她去。”
朱宣嗯了一聲,朱喜窗下回話了:“幾位將軍約了王爺明天打獵去。”朱宣答應了一聲:“應了他們吧,明天把馬早早備好了。”
沈玉妙忍無可忍,說了一句:“不要再去打鹿了。”朱宣一笑道:“明天去的地方,就是鹿多。”沈玉妙拉了他的衣領,說了一句:“表哥才應該喝。”表哥依然外面去,表哥更應該喝那個。
朱宣忍住笑,斥責她:“哪裡來這麼多話。”
看了她又不樂意了,伸出了手去解她衣服,低聲笑道:“讓你知道知道,表哥要不要喝。”沈玉妙紅了臉,天還沒有黑呢,大白天裡也這樣,打了他不安分的手嬌嗔了:“管你喝不喝去。”朱宣嘿嘿一笑,抱了她往床上去,手一揮,錦帳垂了下來。。。。。
京裡的茶樓“吉祥春”最大的雅間,慕容夫人斜身坐在了裡面,臉上是陰晴不定的表情。一向還真的是小看了小蜀王這個窩囊廢,不想他有這樣的手段。
沒有人當他是一回事,認識的要麼就是賭場裡的賭客,要麼就是青樓裡的名ji。下九流裡多的是偷搶扒拿的人,這一次就偷到自己家裡。
就為了那張入股的一紙約定,此時放在慕容夫人面前。不得不給他,弄了一個小毛賊,該拿不拿,反而拿走了慕容夫人別的一些賬目,慕容夫人所以不敢報官,只能和小蜀王私了。
外面傳來腳步聲響,就是小二的聲音跟著響起來:“郡王爺這邊請,老客候了多時了。”雕花門開了,小蜀王面帶了笑容,此時是秋季,他是一臉春風走了進來,交待跟的人:“外面候了我。”
回身帶上了門,慕容夫人也只是一個人在房裡。兩個人互相看了,慕容夫人也笑了,也是豔如春花。
一個滿面春風,一個春花嬌豔,兩個人同時笑了,都很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