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送了熱氣騰騰的飯菜來,朱宣餵了她吃。沈玉妙還是隻吃了幾口就不肯吃了:“表哥抱了我去看看吧,我只想看了睿兒。”
只到親眼看到了朱睿安穩的睡著的樣子,沈玉妙才真正放下了心,兒子臉上還有漿泡破了的痕跡,朱宣在她身後安慰道:“長大了應該不會有了。”
依了沈玉妙,就要在兒子床前守著,朱宣不允許,微笑道:“你還沒有好呢,昨天睡著了臉都是通紅的,今天只給你看這麼一會兒,你好了才讓你再來看。”
徑直把她又抱了回去。沈玉妙這個時候擔心兒子的心是放下來,在朱宣懷裡抱怨道:“表哥,你一點兒也不討人喜歡。”朱宣自從朱睿病了以後,難得的發出了一聲笑聲,在她臉上親了親,抱了回房裡,又放到了床上。
他自己不睡,坐在床前看了妙姐兒瘦弱的小臉,心疼的撫摸了道:“好好休養了。”然後又說了一句:“妙姐兒,你也把表哥嚇得不輕。”指了我,攆我走,對我說,撇了我隨了兒子去。這個沒有良心的小丫頭,最會欺負表哥。
沈玉妙已經不記得了,她輕聲道:“睿兒好了,表哥應該放心了,我也放心了。”朱宣嗯了一聲道:“這要多謝了徐從安,徐先生功不可沒啊。”
三十以後才得一子,朱宣就是不抱,心裡也是時時有兒子的。他看了懷裡的這個傻丫頭,要隨了兒子去了,我怎麼辦?兒子與妙姐兒,一個也不許走。
看了她剛醒轉了,又不忍心這會兒和她理論,只是和她說一些別的閒話:“給睿兒治病的段先生是一位鄉下采藥人,真的是好本事。”
聽了懷裡妙姐兒輕聲道:“是睿兒吉人自有天相,表哥你說是嗎?”朱宣深以為然,就是老侯爺也是這樣想的。
世子一醒了,老侯爺就對了朱宣私下裡道:“孫子果然是塊世子的材料,這又出過了天花,以後更是百病不侵。”就是選皇嗣,也是首選了出過天花的。
朱宣當時只想到了,五皇子出過了天花,自己一向在皇嗣問題上是中立的,現在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了。
朱宣抱了玉妙,更心疼她了,道:“看你瘦的,妙姐兒,你快點好起來,好好陪了表哥,看了兒子。”看了妙姐兒也微笑了點頭,只是一看氣色就虛弱的不行。
沈玉妙熬了幾天了,這會兒心情放鬆了,頭腦暈乎乎的,一時沒有想起來,這會兒正是問他要不要聯姻的好機會。
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繼續說了朱睿:“以後不讓他再外面去了,只是出去了一次,就得了這個病。”
朱宣附合了她:“當然不出去。怎麼想到五皇子這一次遭了災,會把睿兒也帶上了。”五皇子醒了,鄭貴妃也跟著好起來,宮裡正到處查了五皇子是怎麼得的天花,可是他是個少年了,外面到處跑,一時也還查不出來。
只是有了年幼皇子的皇妃們,都小心避開了五皇子,恐怕把自己的皇子們也惹上。
朱宣輕聲道:“惠妃娘娘又重新回到了十五皇子身邊,現在是惠嬪,不再是妃了。睿兒好了,她讓人送了賀禮來。”
沈玉妙嗯了一聲,這會兒也沒有心情聽這些宮闈鬥爭,想來這位惠嬪打入了冷宮都沒有趴下,現在重新好了,不知道她的生活裡又要演一出什麼戲。
朱宣撫了她的頭髮,輕輕的拍了她,看了她閉上了眼睛睡覺還坐在床前輕輕拍著她。第二天又被驚了一下,他抱了玉妙早上醒過來 ,懷裡的妙姐兒有如火炭一樣滾燙。
可憐南平王實在是再也經不起這樣的驚嚇了,一面趕快讓人請了段先生來,病情沒有分明之前,一面又趕快讓人請了岳父沈居安來。
朱祿嚇了個半死,一見了沈居安就問了一句話:“王妃以前有沒有出過天花?”又把沈居安也嚇了個半死,一面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