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笑道:“大嫂還歪著吧,剛走動了,是要歇著的。”
沈玉妙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說了話,申氏才慢慢的說出來了,是為方氏說話的:“二嫂是做錯了事情,可是實在是不知道梁姨娘懷了身孕。現在看了滿府裡肯定都不待見她了,只有大嫂心最好,心疼心疼她吧。”
沈玉妙莞爾了,庶出的申氏,往家裡寄銀子都是偷偷摸摸的,現在也為方氏說話,看來這件事情上方氏不是有意所為。
再一想想申氏房裡也有姨娘,自古妻妾不兩立,沈玉妙嘆了口氣,換了是我,會不會做錯事情。
不一會兒,方氏來了,申氏就知趣地回去了,如音聽了裡面方氏的哭泣聲,在外面也嘆氣了,王妃剛好,今天第一天支撐著走動,這兩位夫人自從進了門,事事看了王妃行事,王妃就是她們的主心骨了。
可是也要體諒一下剛從病中起床的人吧。她裝了換茶進去了一下,本想對方氏使個眼色什麼的。
沈玉妙明白了她的意思,示意如音出去,方氏淚如雨下,也是心裡有不少的委屈,讓她哭一哭,或許會好些。
沈玉妙自己,就是心裡存不住的時候哭上一場,會覺得痛快的多,眼淚是為了發洩而至,比悲傷了還哭不出來悶在心裡的要好。
她耐心聽完了,安慰了方氏:“既然是不知道才這樣做了,也不能全怪你。二爺現在是在氣頭上,等不生氣了,也就好了。。。。。。。”
正說著話,朱喜外面進了來,笑著呈上了一樣東西來:“王爺聽說王妃可以走動了, 很高興,讓送了這個來給王妃玩,讓王妃別太著急了走動,還是多歇著,慢慢來的好。”
沈玉妙接了東西在手裡,是一對玉做的魚,精瑩剔透,是穿在扇子下面的扇墜。
方氏住了眼淚,看了大嫂愛不釋手的把玩了那扇墜,想想朱明這兩天的冷臉,更是傷心了。。。。。。
轉眼到了上已節,沈玉妙早就說了不去玩了,朱宣說約了人,臨走以前坐在房裡和玉妙在說話。
“已經好了,為什麼不去了,不是最愛花?”朱宣坐了對面道。看了妙姐兒自從病了就一直是悶悶的,隨手玩了手邊的東西,回答道:“只是不想動。”
沈玉妙怕出去遇到淮陽郡主,衛夫人三天兩頭來,都說淮陽郡主不在京中,沈玉妙不相信,家中雖然還沒有動靜,可是直覺這件事情應該是快了,主角應該會出現才對。
看了一眼朱宣道:“昨天昭陽郡主來了,還說了去年見面的事情,是在上已節第一次她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她,那個時候還不認識她。”
朱宣就隨意的聽著,沈玉妙也裝作不經意的道:“來探病的淮王,家裡也應該有郡主吧。”她低了頭玩東西,並不看朱宣的臉色。
朱宣這才動了一下,道:“有。也是皇親一族人,怎麼會沒有郡主。”
沈玉妙這才笑了抬頭笑道:“昭陽郡主,山陽郡主,都是美人兒,想來淮王家的郡主也應該是個美人兒,女眷們來往,從來沒有見過她。”
朱宣知道淮陽郡主還沒有到京裡,婚期訂了一個月後,淮王昨天才拿了日子走,就算要來也沒有這麼快。
他只是微笑著看了玉妙,是怎麼知道的,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了這話。啊,朱宣心裡想了,妙姐兒又要鬧脾氣,今天不陪了我去上已節,看來是在使性子。
沈玉妙還是低了頭擺弄手裡的東西,笑道:“淮王最近象是來的很勤,表哥要聯姻,淮王是不是在幫了操心?”說完了,就屏住了呼吸等了朱宣回話。
朱宣微笑了,這個醋罈子,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沈玉妙過了一會兒,才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一位郡主在家裡,不知道要怎麼看待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