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妙就貼了他擰身子:“我從來都是聽話的。”然後眼珠子轉了一下,笑道:“那個楚國夫人,才叫威風吧。”
朱宣哼了一聲:“抽一頓去,那才是她的威風。”沈玉妙一下子笑了起來,然後下了個結論:“幸好她嫁的不是表哥。”
朱宣也忍不住笑了,訓了半天,還是嘻皮笑臉的。在妙姐兒頭髮上揉了揉,交待她:“聽話。”沈玉妙笑盈盈道:“好。”我也樂夠了,秋狩真好玩,在家裡哪有這樣的機會看這樣的熱鬧去。
回了家就是挑唆,人家吵鬧也是關了門的,看了看不到。
一場秋狩,沈王妃玩得心滿意足,回來見了朱睿,朱睿是一見了母親,就委屈的要哭,十幾天沒有見到母親。
太夫人看了母子親熱,笑道:“天天想你,讓人抱了去你房裡找,找不到就要哭。總算你回來了。”
妙姐兒抱了朱睿給朱宣看,讓朱睿喊:“父親。”朱宣還是不抱,只是看了,道:“現在哪裡會講話。”
妙姐兒還是抱了朱睿,對了他說一大堆的話,把秋狩怎麼怎麼好玩一一的說給他聽,只聽到朱睿有了睡意,小手還抱了母親的脖子不放手。
晚上回房間裡時,妙姐兒手裡又多了一張弓箭,太夫人又重新找了出來,也是朱宣以前用過的。他力氣漸增,就一張弓箭一張弓箭的換。
朱宣這一次也陪了,看母親把自己以前用過的東西都好好收拾了,也覺得感動。見丫頭奉了茶過來,忙接了過來奉了母親的茶。
太夫人正在說話高興著呢:“哪一個促狹鬼把你的弓箭拉斷了,難道是知道這裡還有?”妙姐兒拿在了手裡,笑道:“這張我拉不開,又要過幾天才能拉得開了。”
表哥的弓箭都是全無裝飾。朱宣就對母親道:“字都寫不好,還玩這個。”太夫人一向是對兒子這樣的話不以為然:“會寫就不錯了,又不下場去考試。”
然後看了方氏申氏不在,才笑道:“咱們家裡會寫字的女眷也就妙姐兒一個了。這也是你存了心教她才會的。難道你教她寫字,就為了天天逼得她苦了臉,沒事好教訓。”
朱宣看了玉妙貼在母親身後,看了自己笑。教她寫字,是怕她連信都不會看,自己在外面打仗去了,夫妻之間的話不能還找了人念去。
秋狩樂夠了的沈王妃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明天又要去寫字了。回了房裡,就打聽了:“表哥明天在不在家?”
朱宣斜眼看了她一眼:“在家又如何?不在又如何?”沈玉妙小臉兒就塌了一點下來:“在家,要聽教訓了。”象是從來了就沒有少聽,聽到現在也不習慣。
話說教訓誰能聽得眉開眼笑,天天盼著聽呢。
第二天果然如此,徐從安再一次忍無可忍了:“王爺,請出來說話。”朱宣盤膝坐在妙姐兒身邊,端了茶碗看他:“你就在這裡說。”
徐從安回答:“當了妙姐兒我說不出來。”逼著苦了臉,一個早上,沒寫幾個字就開始挑眼了,要能寫得好才叫奇怪。
朱宣把茶碗放了下來,看了看徐從安,再看了看苦了臉的妙姐兒,道:“我就看看,是不是我坐在這裡,這字就寫不好了。”
下科場去,考官在面前巡視了,是不是也請他不要巡視,一邊待著去。
沈玉妙丟了筆,好好的坐了一會兒,才重新拿起筆來,認真的去寫字。不知道寫成書法家又有什麼意思?
徐從安準備再一次拂袖而去,又覺得不對,我為人座師,總是先氣走。我今天就不走,聽了王爺還有哪裡不滿意。
朱宣坐在玉妙身邊看著她寫字。徐從安外面座位上坐了,不時聽了房裡動靜。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糾結(十五)
第四百零五章,糾結(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