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固然是軍中久曠,妙姐兒何嘗不是獨守空房。。。。。。最後妙姐兒沉沉在朱宣懷裡睡去的時候,朱宣才從她胸前掂了那把黃銅鑰匙,這是什麼?還巴巴的掛在了胸前。
馬背上顛了半個月,又剛春風一度,他是想抱了妙姐兒好好睡一覺去,可是這黃銅鑰匙讓他又起了身。
放了玉妙在床上,朱宣不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那個心事匣子,也就沒有怎麼藏著,就擺在床頭櫃子上。
朱宣輕輕從玉妙脖子上取下鑰匙來,剔亮了燈,開啟了木頭匣子,十幾封信映入了眼簾。他先拿了上面一封信看,看了日期是妙姐兒近期寫的:
“。。。。。。今天又借了出門的機會又去看了我的小房子,等表哥回來了,希望他能同意我帶了睿兒過去住,表哥新人在側,如果能想得起來睿兒,我也會送來給他看的,但是希望表哥不要去我的小房子去。
花不完的私房,穿不完的穿戴,都是表哥給的,樣樣都有表哥的烙印在,只是他拋棄了我,我只想在我的小房子裡過我的餘生。。。。。。”
朱宣把信看完了,重新摺好,放進去,拿了最下面的一封信出來,展開了看時不由得他落淚了,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就是:“表哥是個無情人。。。。。。”
信裡絮叨了被逐了京,心裡是多麼難受,有心等了表哥再見一面,對他說一聲恭喜表哥,可是再也沒有見到過。
表哥狠心的把我趕走了,一向疼愛我,書房裡居然讓我滾,一路上看了身材與表哥相仿的人都會多看一眼,表哥是幾時變了心。。。。。。
信紙上還有幾點痕跡,想是妙姐兒的淚水滴了下來,一定是邊哭邊寫。。。。。。朱宣落淚不已,收了信,把匣子重新放好了,鑰匙也重新掛在了玉妙脖子上,這才抱緊了她在懷裡,心裡難過不已。
“表哥是個無情人,”這句話把他燙得心裡難過睡不著,他沒有想到,會傷到妙姐兒有這麼深,會覺得表哥無情。
朱宣難過了,表哥對誰無情,也不會對妙姐兒無情的。還有妙姐兒的小房子。。。。。。他決定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妙姐兒外面住去,還要帶了睿兒走,哼,小丫頭又要惹人生氣了。
沈玉妙第二天醒來了,想了昨天晚上,似乎是表哥回來了,聞了一聞,枕頭上還有表哥的氣息。
她有些心急了,從床上起來了沒有披衣服,就出了來。走了沒有幾步,果然是表哥回來了,朱宣端坐了在錦榻上,正在看封地上官員的一些條程。
聽到了腳步聲,他抬了頭看了妙姐兒站在一側,傻乎乎的看了自己,房裡雖然溫暖,她只穿了寢衣就那麼站著看了自己。
長髮披散在肩頭上,一身淡綠色寢衣的妙姐兒站在那裡,朱宣微笑了,道:“穿了衣服再來。”沈玉妙沒有猶豫,快步走過來,撲到了朱宣懷中,緊緊摟了他的脖子,又淚眼婆娑了。朱宣抱了她,往房裡走,拿了衣服裹了她身子,才微笑道:“不許再哭了啊,再哭表哥要生氣了。”
沈玉妙輕輕嗯了一聲,淚水在眼睛裡打轉,過了一會兒沙啞了嗓子輕聲喊了一聲:“表哥。”
朱宣扳了她小臉,伸出了舌頭把她臉上的淚珠吮吸了,輕聲道:“別哭了。哪裡有這麼多的眼淚去。”
沈玉妙輕輕嗯了一聲,把臉埋在他懷裡。朱宣笑了道:“又要拿表哥的衣服來擦眼淚了。”拍拍她,道:“穿好衣服過來,去看母親和睿兒去。”
看了妙姐兒裝扮好,朱宣攜了她一起出門去太夫人房裡。給父母親請了安,朱睿許多日子不見父親,有些認生了,他搖搖擺擺走過來,看了母親身邊這個陌生人,先是好奇的歪了頭看了,聽了母親微笑道:“來,父親回來了。”
朱睿才走過去,扶了母親膝頭爬到她膝蓋上去,只